现在回想起,当初他们相遇的那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最特别的大概就是那天下了很大的太阳雨。
陈枷枷没有带伞,一咬牙双手抱头,就这么打算跑着回宿舍,结果不长眼,撞到了打着伞走在路上的容政。
她浑身湿透与他装个满怀,陈枷枷想那天一定是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才会让她对撑着黑伞,西装笔挺的容政。
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她向来是个主动点人,她想如果他们还能在相遇一次,她必定主动出击,老天爷对她不错,三天之后,他们再次相遇。
依旧是雨天,不过这一次天空是阴沉沉的,她带了雨伞,而容政没有。
当时周衍卿给学校捐图书馆又捐书,容政便三天两头往这边跑,他站在图书馆门口准备打电话叫人送伞的时候,陈枷枷便撑着伞走到了他的身边,手里抱着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我送你。”
他们之间从相遇到开始都是美好的,只是各自的身份有些敏感,使得这一场爱情似乎变得不那么纯粹。
容政背对着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在病房门口,片刻才低低的笑了笑,说:“是吗?可是怎么办,我确确实实的利用过你。”
“你放心,我说这么并不是想跟你复合,死里逃生之后,我都想明白了,该说的话要说明白,免得日后留下遗憾。
所以我就是想跟你说清楚,仅此而已。
把钱拿走吧,别给我找这种再去见你一次的理由,你如果不拿走,我会误会你还想见到我。”
她微微仰头,眼眶里多了些泪水,她说:“你快走吧,我的伤口不能沾水,我不想哭。”
容政微微侧了一下头,目光在她的脸上扫了一眼。
又将视线落在了茶几上那叠钱上,默了片刻,伸手拿了回来,沉声说了句再见就出去了。
随后给周衍卿打了个电话,询问他的位置。
十分钟之后,便有两个男人站在露台上,齐齐的抽闷烟。
容政问:“宋培礼和何嘉莉的葬礼你打算怎么办?还有窦兰英跟周景仰,这两对人都跟你有关系,现在都死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已经让人通知所有周家后人了,周衍善会回来处理,虽然他只是养子,但跟亲生儿子也一样。
至于周衍松,我看看能不能让监狱那边通融一下,总要有个亲生儿子来送终。
周景仰那么多儿子,似乎就只有周衍松一个亲儿子了。”
周衍卿看着远处,一边说,一边吐着烟雾。
“而且,现在事情未必告一段落,房子烧毁了,人烧死了。
放这把火的人也应该出来了拿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了。”
容政点了点头,沉吟了数秒,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其实周家除了周衍松之外,还有一个人你忘了。”
周衍卿眯了眼眸。
容政说:“陈聿简。”
……
简小涵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乱转,小简站在一侧,拧着眉头,说:“姐,你都转了快一个多小时了,能不能先坐下来,我看的都头晕了。”
“他到底去哪里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跟着他!
你个没用的东西!”
“我跟了,可他的速度很快,我压根就跟不上。
再说了,他不想让我跟着,怎么可能会让我跟住了。
畅哥那边也在找他的人呢。
这火是放了,可四爷承诺过的东西到现在还没交出来,畅哥对四爷虽然有点不一样,可到了这种时候,四爷要是不交出来,恐怕……”
简小涵没有让他再说下去,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瞪视他,厉声道:“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吗!
畅哥这人有多无赖,有多卑鄙,我比你清楚多了!
你说你带走了一个孩子,我告诉你,只要他出现,一切都可以解决!
畅哥无非要的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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