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男人不能不承受自我的惩罚,尽管她变态地爱着他,罪恶是不能否认的。
“你说你怀孕了?”
他像无法相信,面部肌肉跳动如蛇。
“所以说,我很恨自己,你给了我这样大的伤害我还要这样留恋你。
老实说,当你勾引我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分裂,一个大的豁口。
我觉得我的心就是个魔鬼。”
他哆嗦了下,把手拿走了。
穿上衣服后,他站在窗前沉思,仿佛石化。
静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应该是在接受良心的谴责吧。
“你还想着他?”
他忽然问。
这句问号让静好莫名其妙,什么叫想着“他”
?是指责她没有忘记过去的事吗?她无法回答。
“你为什么不反抗呢?他□你你就忍气吞声?你不是没有机会认出他、指正他,你在留恋什么你为什么不看他?”
钟羽有点激愤。
静好更加疑惑,他是在变相指责自己吗?“反抗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吗?你就放过我吗?”
钟羽扭过头,重重地呼了口气,道:“按照正常的逻辑,你应该反抗。”
静好觉得好笑,“那按照正常的逻辑,我们现在怎么可能在一起?我如果有病,那你也是。”
钟羽没有说话,像在强忍着什么,面部似乎还有了点厌恶。
好像再也忍不住,他对静好生硬地说:“我走了,明天见。”
“你怎么了?”
静好不能理解他的愤怒。
他勉强控制下来,过来亲她,“好好睡,明天就好了。”
拉开房门,却发现许姨就站在外边。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同时出声:“许姨。”
、“小羽。”
门随即又关上了。
静好非常诧异于他们的认识,待她换好衣服奔出去,许姨和钟羽都不在了。
她脑子痛了起来,预感不好。
很不好。
但事实上,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受到那夜的影响,他们依旧如漆似胶,感觉一天不见如隔三秋。
几日后,A市下了第一场雪,天地素洁一新,黑屋、枯枝、行人就像几点或浓或淡的墨晕在辽阔的画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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