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隐秘,够……”
他说到此,竟然气得发抖。
我怔忡一下,敢情他看到我和陈勉在运河边的画面。
脸微微烫起来,可转念又想,那怎么样啊。
他生什么气?于是嘴硬道,“要教训也是我妈妈,你凭什么?”
“凭什么?”
他嘴角翘了翘,突然抓住我的腕子,把我逼到楼梯拐角口,双目精光闪闪,一句话似乎就要脱口,又咽回嘴里,只眉眼闪过一丝沉痛。
他放低声,“凭我认识你这么多年。
我相信偶然,21岁时,你偶然进入我的生命,我一直把你当作是命运的馈赠。”
我第一次听他讲这么文诹诹的话,只觉得好笑,便真的咯咯笑起来。
他恼羞成怒,手上力加大,指便与我缠到一处,我无来由一阵心慌,仿佛预感他要做什么,挣扎着扭过头。
“想躲?”
他仿佛咕哝了这么一句,便沉沉凑过脸,声息渐要相杂的时候,楼梯滚下一串脚步,老板娘救我于水深火热中。
沈觉明手一松,我趁势挣开,溜回自己房间。
在刷刷的水洒下,我身疲腿软,脑子如糨糊,黏住了,只滚过几个单调的名字,闪过几个错落的场景。
与陈勉在草丛中翻滚,仿佛是多年前的余绪……
妈妈按着脑袋,微弱地说:总之你们不可以……
沈觉明握着我的腕子,目中奇痛……
跨出浴缸,我用手把镜子上的蒸汽一点点抹干,然后看到自己一张矛盾的脸:脸色是苍白的,可嘴唇却奇异的红。
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闭闭眼,下意识要换衣服,却发现无衣物可换。
昨天来前,实际上并未准备过夜。
别说外面的衣服,就连内衣也没带。
这小店也不提供睡袍。
我只得拿浴巾将自己裹住,而后匆匆洗掉一干被沈觉明污染的衣物。
推门出的时候,愕然发现沈觉明在,正仰面躺在房内床上。
他怎么说服老板娘让开的门呢?
顺着声音,他撇过头,原本烦躁的脸渐渐舒张,竟是安然自得的欣赏。
我吼:“你滚不滚?”
他坐起来,轻佻说:“这个时候,我能滚吗?”
双腿弹跳起来,似要靠近我,我慌乱中口不择言:“沈觉明,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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