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不可支。
陈勉道,“你笑什么,安安说我是标准伦敦英。
人家安安从不笑我。
幸好没找你做老师,光会挫伤人家积极性。”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安安就做起了陈勉的英语家教,当然是免费的。
他们俩最大的突破应该是一起练国标吧。
怎么开始练的呢?说来还比较话长。
陈勉他们厂厂长与安安他们学校校长正好是一对。
大概某个枕衾贪欢的时刻,那一对,觉得彼此的厂子和学校也该联谊联谊,润滑润滑,增加感情,培养火花,就跟他们一样。
于是,学校先是组织学生每月去厂里劳动半日,公开的说法是,培养孩子们吃苦耐劳的精神。
但在我看来,更多可能会起到洗脑作用:嗨,同学们,好好读书吗,读书考大学才是王道,不好好读书,看吧,只能跟这帮人一样做苦力,赚每个月可怜巴巴的一点小钱。
然后有一阵,城里开始兴起跳交谊舞,风气刮到郊区,厂里开了禁,学生们也心潮澎湃,觉得时髦。
厂长与校长一合计,好吧,合办一个舞会吧。
厂里最标致的小伙子非陈勉莫属,又是先进工作者,这个挑大梁的任务非他莫属,陈勉怎么推也推不了,也不习惯跟别的女生手拉手,只能问安安。
安安没意见,这对组合就产生了。
国庆篝火晚会,两人拿得大奖。
那次比赛,我特意去看来着,给他们加油鼓劲。
篝火熊熊燃烧,红艳艳的光把两人的舞姿衬托得泼辣动人。
我忘了拍手,怔怔想,如此闷骚的两人,也有激情焕发的时刻。
艺术的力量当真不可小视。
我旁边坐着陈勉厂里的女工,女工们交头接耳,啧啧议论。
一看上去挺有见识的女工道:跳舞最容易出事。
你拉着我我扶着你,一不留神就是敏感部位。
我赌一辆宝马,陈勉这小子看上那女学生了。
你看那眼光,那手势……我急了,侧过头,说,我赌一辆悍马,这是不可能的。
“悍马是什么马啊?我赌一辆种马,那女学生对陈勉也有意思。”
看上去更有见识的一男工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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