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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朝廷官员的祖父祖母、父母等赐爵封官确实是有的,比如欧阳修的《泷冈阡表》中就有提到过。
”
孟追欢接过杨嚼蕊的重剑,“今日,我就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谋害我父亲的帮凶。”
张佩兰吓得浑身发颤,“欢娘,你在说什么啊,婶母不知道,婶母从未参与这件事啊!”
“二婶,别装了,你不是收了崔氏的银子要想方设法的引我父亲去那诗宴上去吗,不然的话,你这么急吼吼地烧账本干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崔九郎说只要我引五弟去便给我三百两,我以为他只是像从前那般仰慕五弟的文名,我也不知道他会毒杀五弟啊,”
张佩兰抱着孟追欢的大腿嚎哭不止,“八娘,你自小丧母,在你被姨母带进宫前,都是二婶在带你啊,二婶没有女儿,一直将你视作自己的女儿啊。”
“你说你将我视作女儿,为何要在我阿爷死后便盯上我阿爷留给我的钱财呢?从前那些孺慕之情,只是装得吗?”
孟追欢手上脱力将重剑掷在地上,“张佩兰,你为何不一直装下去呢!”
张佩兰也顾不上辈份便向孟追欢磕着头,“我错了八娘,八娘我再也不贪了……我只是觉得你反正也要嫁入皇家,以后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我们分一些也不会影响你的……八娘我求你你不要杀我。”
孟追欢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碎发,将那柄重剑还给杨嚼蕊,“张佩兰,你我之仇还未到要以杀止杀的地步,今日我便放了你。
幼时养育之恩我已然报你,从今天起,你在万年县无论事是占人田地,还是打伤奴仆,我都不会替你遮掩。
你的死活自有律法评判。”
张佩兰仍旧哆嗦着缩在地上,孟追欢背过手去,合上眼睛,“张佩兰,你走吧。”
张佩兰颤颤巍巍地在地上爬着,却听祠堂的柱子之后传过一个清亮甜润的女声,“你们的恩怨抵消了,那我的恩怨呢?”
秦依依从祠堂的柏木柱子后绕柱而出,她穿了一身素色衣裳,随手挽了一个螺髻,手中抱着一个陶罐。
秦不知是从哪里生出的气力将张佩兰拉住站定在祠堂的正中央,张佩兰甩也甩不开,“死丫头滚开,本来我念在你听话还想给你一口饭吃,明日我就将赶回你那揭不开锅的家里回去要饭!”
孟追欢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瞅了杨嚼蕊一眼,她便将张佩兰重新按倒在地上。
秦依依将那陶罐放在地上,她昂起头声中悲怆,“婆母,我本该叫你一句婆母,可是你呢,你买了我回去后,你的儿子一有什么不顺你意的地方,你便打骂在我身上。”
“孟追风他出去喝花酒你打我,他不好好作学问你打我,他伙同他人作弊被朝廷贬斥你打我,甚至他死了你依旧打我。
你有一丝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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