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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军的脸因疼痛而扭曲狰狞。
他上气不接下气,喘着说:"
坚哥,一只指头不够,我再给你一只,十只手指随便斩。
钱我会还,别搞我的家人。
"
坚哥留下一句"
好自为之"
,带人离开,离开前顺走台上半包烟。
定军晕倒在地。
邓玉婵在门外大喊救命,把竹筒楼三五个壮丁邻居喊来。
大家七手八脚把定军抬去附近的医院。
阵势之大,急诊室医生还以为是重伤病人,连忙推来病床,把定军架上去,一顿检查才发现是小手指被砍,嘘一口气。
勉强止住血,又开出一堆药,小指头是接不回来了,定军尾指从此只有一截。
他们从医院回来,已近黄昏。
邓玉婵说市场关了门,她要到隔壁借些材料给定军熬个汤补血。
定军倒头就睡。
爱君近似麻木回到房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她的头痛腰痛全身痛,最痛的还是心。
邓玉婵历来重男轻女。
恨不得掐死她的眼神,再次让她感到又死了一次。
她从前以为自己够坚强,对母亲的行为不再起任何波澜,然而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窗户外面是窄巷,窄巷过去是一排排低矮的瓦屋平房。
她在逐渐暗淡的窗外寻找BB机,知道自己傻,偏偏不肯放弃。
那么小一个机器,那么高地方摔出去,没有碎成渣,也起码碎成几大片。
不是摔到别人的房顶,也是摔到路中间被人家捡了去。
直到天色完全暗,她才彻底罢休。
第二天,她不放心,要和定军到驾校找陆思成。
定军说:"
妹,你别怕,他们不会到驾校闹事。
"
爱君不搭理他,她从昨天开始不和他说话,让定军心里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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