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在‘出去’这两字上加了重音。
冷易寒听出来了,饮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说道:“没有这样的事啊。”
钟希同皱了皱眉,立刻质疑道:“怎么可能呢?那你们这里无依无靠的女人怎么生活啊?”
冷易寒假意沉思一下,道:“两条路,妓院或者……嫁人。”
钟希同一听连连摇头,什么世道?仰天怒斥道:“耍我吗?把我扔到什么鬼地方啊!
这两条路哪有什么区别。”
冷易寒一怔,忙问道:“如何没有区别?”
钟希同道:“对别人来说也许有,对我来说基本没有区别。
无非是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或者跟多个陌生男人上床。
这算区别吗?”
她一边面目呆萌的解释,一边用十指配合语言比划着。
冷易寒听了直白的陈述和用词,觉得一口气呛在嗓子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钟希同白了白眼,知道自己又吓到古代人了。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你会习惯的,慢慢就习惯了。”
然后又继续发表言论:“不过呢,我刚才这么一想,觉得第一条路比第二条容易一点。”
冷易寒闻言失手摔了茶杯,大惊失色。
他原本给出两条路的目的,就是想让她觉得第一条太难,直接放弃。
现在,怎么好像弄巧成拙了?惊道:“这又是为何?”
钟希同道:“这不是明摆着吗?卖身的话没有难度啊,去卖就行了。
嫁人的话,谁敢娶我啊?”
冷易寒心里立刻答道:“我娶。”
可是,他说不出口。
表达越是迫切,越是难以言说。
因为想要,而不舍得放手。
因为要不起,而不敢抓牢。
想要娶你,却觉得配不上你。
想要娶你,却觉得你不会想要嫁给我。
嫁给一个你并不了解的我,嫁给一个不能同床共枕的我。
看着他难看的脸色,钟希同不敢再胡闹了,笑道:“逗你呢!
哪能那么轻贱自己呢。
生活再怎么艰难,也不至于失了尊严。
大不了,我还是在你这赖着,你吩咐我帮你做点什么事就当交食宿费了。
反正,你这庄里几百人,多我一张嘴,九牛一毛吧?”
冷易寒从沉思中醒过来,点头道:“你什么也不用做,好好的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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