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惊道:“宛儿,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请太医来给你诊治。”
沈宛推辞道:“不用了。
我只是头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可能是昨夜受惊,没休息好,回去睡一觉也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就往外走,容若无奈,只得答应,送她回去。
将沈宛送回客栈时,恰好凝香过来,给他们送来一对自己绣的鸳鸯枕。
沈宛收下,略微说了两句,就回屋去了。
凝香问容若:“宛儿好像神色有点不对?”
容若答道:“她本来今天是在我家的,突然头痛,所以回来休息。
不妨事的。”
凝香释然,忽然笑问容若有事否,若无事可否陪她上街。
容若笑道:“你要买什么,怎么不叫上贞观陪你?”
想起那日一起上街时的情景,便有些忍俊不禁。
凝香却没有马上回答,走了一会,方忸怩道:“我想给贞观买一匹布,做件新外袍,叫他去不好。
你陪我吧,还可以帮我参详一下。”
容若恍然大悟,这等事自然是义不容辞。
到了街上布店,凝香看着一匹匹布,平时那么有主见、有眼光的人,这时竟也会东挑西选,半日拿不定主意。
依容若的意思,但要是凝香为贞观亲自选的布,他没有不喜欢的。
凝香也明知是这个道理,却在碰到跟心上人有关的事情时,仍然参不破这一关,又选了许多时候,才定下一匹棉质带丝的布匹来,银白色的,上面绣着几竿翠竹,无论是品相还是手感质地都是上乘之选。
容若也赞好。
凝香正把手放到那匹布上,忽然从旁边伸过一截粉袖来,一只纤细的女孩子的小手也抢到这匹布上,一个清脆中一听便带着许多骄纵的女孩子的声音道:“放手!
这匹布本小姐看中了。”
凝香脸色一变,手反而握得紧了些,冷眼看去,只见那是一个明媚的女孩子,眉目间骄傲而不屑,正嘟着嘴儿看着她,小手牢牢地抓住了那布不放,看模样应该是个官家千金。
凝香一看倒神色缓和了下来,只道:“这布是我先看中的,而且并非裁作女衫之用。
小姐若不急用,就让给了我如何?”
她自遭丧家之变后,性情稳重了许多,但骨子里的傲气未变,先前所以一听那女孩的话,就变了脸色。
然而在一看之后,蓦然想起当初自己未更世事之前,尽管性情好些,也正是这样不知愁的模样,因此心一下子就软了,不愿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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