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到容若,却见容若眨眨眼睛,面无表情。
拉旺心头狂喜,拉回心神,朝延龄一抱拳,长声笑道:“将军请留步,我这就回别馆去了。
听说城里的温泉极为有名,我可是迫不及待地准备一到天黑就去享受了。
哈哈。”
说罢再不朝依娃容若二人看一眼,率人离去。
等拉旺走远,延龄挥手令手下退下,示意依娃随他来。
到了客厅,依娃将容若留在偏厅,径自随延龄进了内厅。
关上门,依娃一问,果然不出所料。
延龄苦恼地道:“索拉旺奉了皇上的旨意,刚才已经当众宣读,让我交出兵权,改任京官,择日和四贞一起上京。
我已应了。”
依娃急问:“他没有问起夫人?你怎么回答的?”
延龄道:“如何没问?我说四贞病重,不宜出外吹风,所以没出来。
好在他并没有起疑心。”
依娃长吁一口气,沉思道:“夫人不可能永远病重。
这事拖延不了太久,早一天解决就早一天安心。”
却见延龄似乎并没有领会到她言下之意,只是再三叮嘱道:“现在吴王和朝廷的使者都在这里,必须小心在意,千万不能让吴世琮和索拉旺二人知道有对方的存在。”
依娃睁大杏眼,马上意识到,延龄心里只怕还是没打定主意,到底支持哪边。
或许,又被他那帮手下说动了,想要保持中立也未可知。
她也不直接道破延龄的用心,只在心里盘算。
忽然想到个方法,笑吟吟地说道:“我今天碰上一个人,你肯定有兴趣见上一见。”
从内厅出来,容若正等得无聊。
依娃将他引见给延龄,二人重新见礼奉茶,分宾主坐下。
延龄便道:“听说荣先生家学渊源,擅长相面之术,不知能否替我相上一相?”
容若自从先前在府门口知道了他就是孙延龄,四贞的丈夫,早就暗地里仔细打量。
现在更是光明正大地观察,见他蜂腰猿背,一举一动大开大合,暗想四贞嫁给他,也不算埋没。
见问,有意又问了一句:“将军想要相哪方面?”
延龄疾道:“吉凶。”
容若端详半晌,双眼半开半合,道:“将军天庭饱满,双目有神,鼻悬直,唇润泽,此生当逢凶化吉、满堂富贵。”
睁开眼,盯着延龄脸上仔细再看半晌,摇了摇头,字斟句酌地又道,“只是中年有劫,家国难全……”
一席话字字都正中延龄心事,不由长叹一声,把容若的判词咀嚼再三。
容若见那依娃在边上只是摇头皱眉,乱使眼色,当下住了嘴,又知道今天和延龄说话点到即止便可,若说得多了反而有失。
于是起身告辞。
告辞出来,依娃顿脚嗔道:“哎,叫你帮他相面,你还真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害人家白花了一番心血。”
生了会儿气,自己笑道,“算了,也不怨你。
怪我没事先和你讲清楚。
嗯,你的相法真的这么准吗,还是刚才瞎说的?”
容若自然说是没有半点虚言。
转眼依娃把他带到了客房,叮嘱几句,由他自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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