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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躺在床上,总感觉心烦,但真要她说哪里烦,肯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让她自己评价,也只会说无病(呻)吟。
她觉得自己这情况,完全应该找个封闭的地方乱打乱闹一通,又或者到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喊大叫。
但很快,她又给自己找出了理由,也许还不太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也许再适应一段时间,就会很好很好了。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旁边却陷了下来,一双手接着摸了过来。
她蹙着眉头,别扭的动动。
“没睡着?”
展易铭的声音传过来,让她无比郁闷,自己就不该动,“嗯。”
他的心情十分好,这让她又多了一条自己心情不好的理由了。
来不及多想什么,他的手扯着她的衣服,她别别扭扭的去拉他的手,以往这样,他多半就不会再强求了。
但今天似乎有点意外,他话也说得直接,“好些天没做了。”
说得这么自然,可她听着有些在暗示什么。
这段日子,他的确有些忙,回来就往书房跑,或者回来后就已经很晚,那时她多半很烦他,根本不加理睬。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挺有问题,或许是还不太去理解她?
就这么胡思乱想一通,展易铭已经贴上了她了,一翻身就将她ya在身体下。
错过了最好的反抗时机,现在再别扭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也就迷迷糊糊仍由他作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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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展易铭已经不见身影了,知道他会送安安去幼儿园,也就不急着起床。
她翻过身,恰好对上展易铭睡过的枕头,带有点好奇,移动过去,凑着他睡过的枕头闻了闻,没有别的味道,也没有任何特殊的气味。
可为何,她总感觉自己身边都围绕着男性的气体?
真古怪。
直到她发现了一根短短的头发,很明显不是她自己的,她拿起来,放在手心观察了一番。
比她自己的头发粗很多,也黑很多。
捻在拇指和食指指尖,能感觉到这根头发的力度,准备放下时,这根头发竟然刺进了她拇指里,很浅,却还是有轻微的痛感。
真神奇,让她不由得觉得好笑,看来再微小的事物,也能有伤害值。
又睡了一会儿,才起床。
今天她没有什么事,暂时也没有接到新的翻译文件,便想着出去走走。
梳理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大概是关在屋里太久,应该多出去走动,负面情绪应该会少很多。
或者也应该去看更多负面东西,来对比自己的生活多么幸福。
换好衣服,她便出门了。
坐的是公交车,她发现自己的确许久没有出去逛街了,连这一路的公交车换了新车都不清楚,还以为自己坐错路线了。
之前的那车,坐上来后,只要车一开动,感觉就快要散架似的,噼里啪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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