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在车后座上半躺着,车子行驶时轻微的晃动使得她更加头晕了。
她想睡,可还不能睡!
“骏骏!
!”
“妈妈,我在呢!”
骏骏懂事的摸摸妈妈的额头道:“不怕,我和昕昕都不乱跑!”
听见而已的安慰,舒曼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她努力睁着快打不开的眼睛含糊的说着:
“妈妈没力气了,你一定看好妹妹知道吗?等妈妈有力气了,一定奖励你好吗?”
骏骏却朗声拒绝:“骏骏不要奖励,骏骏要妈妈开心,再也不要哭哭!”
心头一阵安慰,舒曼很想答应他“妈妈再也不哭哭了”
,可那股子倦意来得太猛,她终于抵抗不住,失去了意识……
有娃的人大抵都会懂,娃就代表着有那么几年你几乎不能睡囫囵觉,总得半夜里照看下娃的情况。
以至于,哪怕后来有这个机会了,却因为习惯形成总会半夜惊醒,再也没有无忧无虑的好睡眠!
舒曼却因为这杯酒居然睡了个无梦的饱觉,再醒来时,脑袋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
“额……”
舒曼倒抽着气坐起身,薄被下的肌肤所触之处都是顺滑柔软的感觉,原本该是舒适感的主场,可她却在瞬间起了一身惊恐的薄汗。
目光所及的夜色里,只有一条长线的微光射进来,顺着光线能看清一部分场景!
原来那条从上到下的光亮是落地窗帘的缝隙,顺着瞄过去可以窥到那巨大的落地窗,好像是没关?
那垂到地上的窗帘偶尔会飘动一下,像是被夜风撩拨,荡漾不已!
舒曼的视线搜寻般划过这偌大的空间,奢华锃亮的内饰和家具并不繁杂,处处的光可鉴人给人一种规矩且死板的认知。
这一切都很陌生,连空气都透着一股子不近人情的味道!
这是哪儿?
孩子们呢?
舒曼摸索着下了床,她刚想踏上寻找之旅,身上空落落的感觉立马提醒了她,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穿了一身松垮的男士真丝睡袍!
这款式……
记忆在电光石火之间涌上心头,她记起喝酒的事,记起在餐厅里和封乾因为孩子拉锯的事,还记起她被封乾武力压制丢进车里的事;
可后来的事,一片空白!
重点是她这一身睡袍是谁换的?
被脑子里的问题缠得像是魔怔了,舒曼恍恍惚惚的寻光而去,她无意识的拨动窗帘,眼神溜出窗外……
外头天正黑,窗缝里的光是来自不远处的一盏路灯。
原来,窗外面是个大大的玻璃阳台!
再然后,阳台上坐了个人!
舒曼讷讷的收回视线,却在下一秒被脑子里接收到的信息惊得睁大了眼,她下意识的又折返了已经调转的身体。
只见,阳台一角有玻璃的小圆台,台脚却像八爪鱼一样往上勾着,流畅的台脚线最后结束在尖利的点上。
男人的脚踝就正好卡放在台脚u形的凹处,他的身体仿佛嵌进那蛋壳造型的单座沙里,脖颈靠在沙背上露出他长长的颈子,凸出的喉结居然带出几分凌厉的感觉!
此时的他双目紧闭,他的身体被这动作拉得越显颀长,却安静得连起伏都看不到……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眼前这一幕,舒曼有种在看老照片的错觉,而照片里的人是那么的寂寞!
寂寞?
舒曼突然反应过来,她居然用寂寞这样的词来形容封乾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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