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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车子及时启动,他便顺势歪倒在车子上休息,顺便看看车窗外的风景。
还别说,这窗外的风景还真挺不错。
江南的二月底、三月初,是非常舒服的时候。
正是春天,一切都有点儿欣欣向荣的意思,无端就让人心里欢喜。
薛攀坐在车子里,吹着温润的微风,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眼看着他就要直接睡倒,却忽然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车子也猛然来了一个急停,薛攀顺着荡开的车帘子往前一看,原来竟然是有人倒在路旁,引起围观了。
就是说十来公里路,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呢,原来是出事儿啦。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马六早去探路,这会儿已经跑回来报信道:
“大爷,前头是有个老婆婆摔了,已经人事不省,幸好有个小大夫路过说会医治,但他年纪太小,大伙儿都不敢信他,一群人都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呢”
。
艾玛,怎么在这世界也还会遇到这种事儿呢。
不是说救人如救火,怎么还都干看着不说,竟然还阻止人家施救呢。
人命关天,薛攀立刻连懒腰也不伸了,当即准备下车去看看。
等薛攀下车走近了几步一看,果然见到一群人围着的中间有个小少年,看起来年岁跟薛攀差不多,面目清俊,一表人才,但满脸倔强,似乎是跟周围的人正在争执着什么。
再往地上看,却是有个白发苍苍的婆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嘴角旁边儿还有些白色呕吐物的痕迹,看起来就不太好。
好歹是来自现代的人类,薛攀多少也算是有点儿医学常识。
他一见这老婆婆的症状,面色立刻凝重起来,当即命马六几个推开人群,几步走近那老婆婆,沉声道:
“都别吵吵了,这婆婆再不救治,就要出大事儿了。”
旁边儿不知道是家属还是亲戚一听就急了,立刻上前道:“你这小子又是哪里来的,可不要瞎说,我伯娘平日里身子骨儿好得很,怎么会有事——你年纪不大,是不是跟这小子一样是来骗人的。”
那少年见状也叹了口气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我都说了半天了,他们就是不信。”
薛攀有意试他,故意道:“兄台年纪不大,见识倒像是个不凡的,请教兄台这婆婆到底是何病症?”
少年冷冷道:“你既然看不出,又何必问?”
噫,怎么还是个傲娇范儿呢。
哥也没惹你,你跟哥发啥火呢。
这少年看起来十分暴躁,说话也不咋好听,薛攀却也不着恼,只叹息道:“亏得我还觉得兄台是个有才学的,竟连中风病患倒在眼前也不顾,只顾着些许委屈,作壁上观,见死不救,实在令人扼腕。”
他一边儿说,一边儿已经走到了老婆婆的身边儿,抓起她的手指一看,果然见到上面已经有了些血珠儿,心里就有底了。
薛攀有意来个激将法,便就暂时不再理会那少年。
他四处观察了一番之后,顺口问旁边看热闹的一个村妇要了一根缝衣针,又从自己随身包袱里掏出一瓶新酒,倒上去消了消毒,就蹲下来准备直接对着老婆婆的手指头扎上去了。
不过薛攀这一针并没有成功,他还没扎下去,就已经被那少年撞了个趔趄。
这刚刚还一副“你懂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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