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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又很微妙,这是楚韵在见到这个魔神的第一反应。
奇怪,是因为她知道她很坏,不过这个魔神第一眼看上去并不是满脸戾气,或者就像妖魔那样浅显易见的可怖邪恶;虽然她也知道坏人脸上不会写着她是坏人,但是微妙的是她的笑容好像有蛊惑人心的效用,令她没有对她生出恶感。
她忍不住将她与她见过的魔神或者仙人比较起来:也喜欢戴着金银玉石的也是很美的吉梦莉,她看着就很高贵又给人很冰冷的感觉;对她很亲切的女仙人是很漂亮给她一种很神圣的感觉;可狐盈作为魔神,不是贵气逼人也不是神圣不可侵犯,也没有妖魔直观的可怖......
楚韵下意识地咬了一下舌尖,痛感使得她似乎“清醒”
了些许,再看狐盈,她莹润的藕荷色眼眸里有如丝如缕更深一层的混沌雾气在眼里流转不休,她的笑容似乎有点难以言明的癫狂。
楚韵忍不住屏气,她暗自心惊,不过来人倒是不会给她调整心理的时间:“姑娘误中了敌方的毒气,现下可还好?要不是有人注意到了姑娘的踪影,只怕......”
狐盈话锋一转,“不过姑娘此前不愿出去,怎么今日却上了战场?”
楚韵低下脑袋,她看着狐盈腰间系的那枚玉佩说道:“如今身为大人的手下,自然该为大人分忧,只是我能力不足,闹出笑话了。”
楚韵更是低下头颅,仿佛感到羞愧的样子。
狐盈如毒蛇一样的竖瞳紧紧盯住楚韵,想要从她脸上窥见她真实的心理,但看她低垂眉眼似乎是对她恭敬而将自己摆在了低姿态手下的位置,狐盈嘴角一扯,讽刺一笑,想到不论她出于何种心理出现在战场,她都是个对自己没有威胁的家伙,她的能力对自己有用,但她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未免她自毁,自己现在有点耐心可以陪她装装温和有礼的样子,她要是不识相,先礼后兵嘛,既然得不到,干脆毁了她。
“你能这么想,吾甚欣慰。”
狐盈笑得愈发温柔,说话间她走到帐篷门边,旁人掀开幕布,楚韵刚想松一口气,却见要走了的狐盈忽然回头,“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你的能力自是罕有的,好好休息,晚上有晚宴,姑娘会来吧?”
楚韵回忆着其他几位仙人行礼的姿势,也抱拳回道:“谢大人挂念,自然。”
“......”
狐盈看着楚韵抱拳行的这礼,看着不合规矩,她朱唇微张,还是合上了,只笑了笑。
等狐盈彻底走远了,绷紧身体的楚韵这才双腿一软地跌坐在地上,她也根本不管自己现在是穿了一身料子滑软的上衣下裳会沾到地面的灰尘,她拍拍胸口给自己压压惊,想着她刚才应该没有让狐盈起疑吧?没有改变未来什么的吧?!
紧接着又苦着张脸,这装一回还好,她可没那么厉害能回回都在这个魔神面前睁眼说瞎话呀!
还不是因为狐盈也不熟悉自己现在顶上的这个身份的人?
还要她也装得能文绉绉的说话,这不是更难为她嘛?!
“唉......”
楚韵没忍住叹了口气,她躺在地上像个小孩子那样赖在地面上撒泼,无声地手动来动去,脚踢来踢去,这般闹了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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