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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本不想理会,继续做自己的窝窝头,可事情太过反常,她想了想便停下手,把糙米粉放回去,她拍掉手上的粉末,收拾干净了才开门。
屋子外头的人一看楚韵推开门出来了,个个都挤着往她跟前凑:
“楚丫头,我是住前头那块的楚业,你楚叔叔!
这赶早给你带了一个大胖南瓜还有丝瓜黄瓜......”
一位皮肤黝黑,看着就是顶着大太阳做惯了力气活,看着很强壮的中年男子朝楚韵说道。
他边说着,边仗着身材优势挤过一干人等,将他的菜筐子递到楚韵跟前,他脸上堆着笑容,见楚韵看过去,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夸张,并带着几丝讨好她的意味。
“楚丫头,大爷家里的鹅也下了鹅蛋,大爷给你带了一篮子来......”
“楚韵啊,以前是我们家二牛他太顽皮了,这不,婶子领着他来向你道歉来了!
他以前不懂事,还望你不要跟他计较......”
一位头发用布条包起作妇人打扮的女人,她脸上带着有些生疏又刻意想释放善意的笑容,看着楚韵说道,“我记着,你们之前还玩得挺好嘞,我们二牛他知道错了,还会跟我说很想和你一块玩......”
二牛他娘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就急不可耐地插|进来了:“哎哎,楚韵要和谁玩,当然是和我家小孩儿玩啦,我家娃子听话得很咧,楚韵要他往东走,他绝对不会往西走,他人可好咧!”
“你家臭小子别是和二牛一样会欺负楚韵哦,哪像我们家囡囡,和楚韵都是女娃子,能一块玩的地方多着嘞!
臭小子滚一边去,谁不知道你家小子背后要怎么说楚韵丫头,还是和女娃子玩好哈......”
“哎你这话说的!”
新一轮的争吵在即,楚韵看向二牛他娘一手提着自己做了一篮子的包子馒头,竹篮上还有一罐腌的酱菜,一手牵着一个脸色别扭,还撅起嘴好像挺委屈的一个少年,在楚韵看过去时还挑衅地看向她,还尤为觉得不够,仗着他娘亲没看到,只比他娘矮半个肩膀的二牛,他没被牵住的手抬起,手指拉下眼皮朝楚韵做了一个鬼脸,又向她威胁性地挥挥拳头,这大有她能把他怎么着的不服。
因是这么些个人围住了小茅屋,所以楚韵只走了两步就来到二牛跟前,她举起手就朝二牛脸上呼了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把刚才还在叽叽喳喳有些吵闹的人群给震得一静,楚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触感,又看着二牛脸上较为清晰的巴掌印,终于肯定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道道仿佛要将她穿透的灼热目光打在楚韵身上,楚韵也不觉得如芒在背,她很是坦然地看向被她打了一巴掌而头都偏过去的二牛,看到他愣在原地,他娘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刚刚被她打了......?
是被那个每当她要路过他家,他奶奶必定要朝着她吐一口痰的,常常责骂的楚韵;那个被他欺负,他独角兽们扭打到一块,他跑回去告诉他娘说他被楚韵打了,他们全家就上门找楚韵麻烦的,那个后来不敢还手见着他就躲的谁都能骂一句,欺负一下的楚韵,打了?!
在二牛的心里仿佛经过一次太阳升起到落山那样长的过程后,他才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蹬视着楚韵,他早已没了当他们还是孩童时期一块玩的记忆,有的只剩下像是他家长辈对楚韵的态度那样瞧不起她,所以被楚韵打了,他就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似的,有他奶奶在,他爹都不敢怎么打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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