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日了狗了。
“就这样,”
叶檀侧着头夹着手机,匆匆拿了几件衣服冲进浴室,一边淡定地说,“老板,客户来了你拖一拖,我挂了。”
等叶檀匆匆收拾完自己出了卧室,她才突然想起来:她昨晚怎么自己回卧室爬上床睡的?
她一抬眼,就看见玉白衣站在阳台那,依旧是那袭仙风道骨的白色长袍,清晨的风很轻微,阳光也淡,他就这样安静地站着,逆光背对她,叶檀忽然就想起很久前看的一部电影,有个少年靠在洒满阳光和白色窗帘翻飞的窗台上,安静地看书。
惊为天人。
她眼前的这个人,一个背影,就仿佛站在了不染俗尘的世外。
然而,他明明不过是站在她家简陋的小阳台上而已,甚至,他头顶上还迎风飘着一排昨天刚洗的新内裤。
叶檀稍微感慨一下,就出声交代:“我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不要乱跑。”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她已经没有更多余的时间去向玉白衣解释自己的去向。
最后叶檀不太放心地看了玉白衣一眼,就匆匆抱着资料开了门出去。
叶檀一走,玉白衣才转过身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他慢慢走回客厅,站在房子的正中央。
他的神色有些肃穆,目光是深沉的黑,他伸出右手,中指指尖在眉心前方,隔空取了自己一滴眉间血。
左手上空,浮现一片玉白色的龙鳞片,上面是他用了一个晚上刻画出了的符阵。
他是第一次,用这种逆天的术法。
他一生持戒,凛然正法,维循天道,半分未曾行差踏错,而他今天这一举,做的事逆天行施,丧失半生修为都是最轻的惩罚。
可这也是,他唯一想得到的,能为那个小姑娘,为这个他贸然闯入的世界所做的最后的补偿。
他微闭了眼,那一瞬间浮在半空的眉心一滴血瞬间下落,砸在玉白色龙鳞符阵里,须臾之间,便融入那诡谲的纹路游走,片刻整片龙鳞就腾地亮起血色一般的红光。
紧接着,以他为中心的脚下,铺成开巨大的法阵,那血色纹线甚至已经爬上墙,他一身白衣,在铺天盖地的血色里,却越发高寒如同冰雪。
直至那片龙鳞碎裂,散成万千光点,和血色法阵相容,最后压缩成一块小小的类似玉片的挂坠,静静地躺在玉白衣左手手心上,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玉白衣微微睁开眼,一个非常细小的法阵,刻在了拇指大的龙鳞片上,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发现上面有着怎样繁复诡谲又华丽的纹路。
外边上看,只是一片普通的成色较好的玉片而已。
他刚把它收回自己虚鼎里,便苍白着脸色,“咚”
的一声,单膝摔跪在地板上。
这个世界对于他的排斥,比他想象地更加厉害。
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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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匆匆赶到事务所把资料补充完,就敲了所长办公室的门,捧着资料交给他。
所长四十多,中年发福,有些秃顶,看见叶檀他板着一张脸,口里倒是很不正经:“没看见你之前我很生气,看见你之后…长得好看我就还是没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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