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从小开始就给大爷洗脚。”
何干道。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看上她了。”
珊瑚道。
“别人纳妾倒也是平常的事,他可是开口闭口不离道学。”
露道。
“大爷看电影看到接吻就捣着眼睛。”
珊瑚道,“那时候他带我们去看《东林怨》,要榆溪跟我坐在他两旁,看着我们什么时候捣眼睛。”
“吉祥现在怎么样?”
露问道。
“还是老样子。”
“不拿架子?”
珊瑚问道。
“不拿架子。”
何干半眨了眨眼,摇摇头。
“我喜欢她。”
珊瑚道。
“实在可惜了。”
露道。
“她倒许盘算过了。”
珊瑚道。
“不愿意还能怎么样?一个丫头,怎么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露道。
“可以告诉太太啊,他怕死太太了。”
珊瑚道。
“嗳,大爷怕大太太。”
何干道,“一向就怕。”
“不然早就讨姨太太了。”
珊瑚道。
“大太太话可说得满。”
露说,“‘你谨池大伯那是不会的,榆溪兄弟就靠不住了。”
“她每次说‘你谨池大伯’总说得像把他看扁了似的。”
“还是受了他的愚弄。”
露道。
“我最受不了就是这样演戏——什么开家具店的,还弄人来给太太磕头。”
“吉祥总不会也以为是要嫁出去做老板娘吧?”
“她知道。”
何干悄然道,半眨了眨眼。
“她当然知道。”
珊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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