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此刻,昨晚车间设备故障他就睡了三个钟头?上车前吃了一大份盒饭跟面包,吃完坐下十分钟就打哈欠,坐在小马扎上身子靠着车厢睡了一个小时就精神了。
随后把身下小马扎让给人坐,他过去卫生间位置洗脸,洗完掏出包里的擦脸油涂涂。
他不涂这东西,多娜强行买给他的,说他是干性皮肤脸容易皴。
到她学校都夜里十点了,他打她电话,没几分钟见她小跑着过来,他原本躲在暗处想吓她,可看见她的那一刻就眯着眼笑,不自觉地朝她挥手臂,大喊她:娜娜!
孔多娜还穿着寝室的拖鞋呢,见着他问,你怎么来了呀?!
许生辉说,想你了!
孔多娜望着他笑,问你坐火车累不累呀?
许生辉摇头,不累!
你晚饭吃的什么呀?
孔多娜细数着:鱼香肉丝,糖醋茄块,蒜蓉西兰花,白灼虾……
许生辉说真不错,有鱼又有虾!
孔多娜嘿嘿笑,眼睛也亮亮的,她朝身后指指,我回寝室收拾东西?
等她折身回寝室,步伐沉稳了许多,她仔细收拾了换洗衣物和拿上相机,左右不过十几分钟,她做出了抉择——毕业后不回老家了,先留在北京工作两年。
她莫名地笃信,灰姑娘会支持她。
当她做出这个抉择,得出这个结论后,整个人茅塞顿开。
她也说不出具体为何,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在这么短促的时间内,做出这么重大的抉择!
且内心不畏不惧,从容恬和。
出来学校,俩人去了附近的烧烤摊,夜风徐徐,她双手抱着罐插了吸管的啤酒,朝着撸串的许生辉直言:我毕业后想在北京工作两年。
没有任何铺垫及言语上的修饰,既不是商量也不是专断,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真实意愿。
她只是想要遵从或执行这个意愿而已。
许生辉停了咀嚼的动作,问她,你这两个月就是烦这个?
孔多娜说对啊。
许生辉消化了会儿,没事儿,不就再异地两年。
孔多娜笑他,真的假的?
许生辉嘴硬,真的!
孔多娜手指指着他,“你不是很情愿?”
许生辉不喜欢她拿手指指人,第一次正面表达:“你不要拿手指指我。”
孔多娜收了手指,问他,“你以前怎么不说?”
许生辉慢慢啃着肉串,约她,“娜娜,明天咱们去赏杏花吧?”
孔多娜脸贴着他肩膀,闻闻他腋窝,“你怎么老臭臭的?”
许生辉漫不经心,“你要闻我屁股,我屁股也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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