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琸钰挂了电话只让他开着双闪在原地等着,他给霍琸钰发了定位,这会除了等他过来一点办法也没有。
霍琸钰来的比他想象的快,一辆车开着车灯缓缓靠近,打了两声喇叭,停靠在他车头前边。
霍琸钰打开车门下车,伞也没打就急匆匆过来敲了敲温简的车窗:“人没事吧?车坏的厉害吗?”
温简正揭开柜子拿雨伞,跟着下了车,他以为他至少得带个修车师傅,没曾想车裏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坏哪儿了,打不着火,你没带修车师傅?”
霍琸钰回头去开了后备箱,提着一个工具箱过来,他看了一眼温简,去开车前盖,俨然一副打算自己动手修车的样子。
温简举着伞在他头顶:“要我给你打手电吗?”
霍琸钰车灯亮着,周围倒是不暗,他先将车前盖支起来,白衣服的袖子就这样伸进去检查,抹了一手的黑油。
温简拿了几瓶矿泉水出来,等他检查完了再洗手。
车前灯照着这边,两人挨着肩稍稍趴着腰,温简举着伞,看霍琸钰拨弄线路,他前额头发湿了几缕,俊逸的侧脸有些凝重,灯影效果照的他身影朦胧,身上有一股腾腾的暖意,这般置身旁边,脸夜晚的呼啸的冷风都去了几分冷烈。
温简不动声色的往他身边站近了几分,心裏踏实多了。
“刚才一个人在这边,害不害怕?”
他一边检查线路,还分神跟温简说话,嗓音低沉,语调轻柔又悠扬,说话时声音不急不缓,又有一丝调侃在其中,带给人一种安心。
温简口是心非,瞄他一眼:“这有什麽好怕的?”
霍琸钰勾着嗓子闷笑一声:“不害怕我来时你严严实实锁着车门车窗?”
“我那是怕坏人。”
荒郊野岭的,万一碰上抢劫的,他当然不敢开车门,但一见到霍琸钰下车,他的的确确松了口气。
霍琸钰也不是真要拆他老底,不过是看他刚刚脸色不好,又时不时往周遭看去昏淖的夜色,一副难以安心的样子,这才有心逗他,这会见捯饬的差不多,他叫温简上车去点火试试。
随着机械发动的声音响起,火是打燃了,霍琸钰关上前车盖,伸着手走到一旁,温简见此下车给他倒水洗手。
油污是搓不掉的,霍琸钰只简单淋了水:“一会你去开我的车,我开你的,你这车款式太老了,很多零件性能都不稳定,没準开一会又坏在路上,我来的时候看了,前面有个小镇,咱们把车开去那边借住一晚,等明天让专业的修车师傅换了零件再上路。”
这车还是公司给配的,十几年前的老款,温简开车图省事,平时也只做个代步,没曾想这车竟是这般不堪重负,走不了远路。
特别这种山路在哪磕一磕没準又坏在哪裏,权衡之下,也只能听霍琸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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