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该死啊。
我摒弃了前三十年的谦逊,把那名叫“爱”
的魔石捡起来,成为通俗小说中的恶毒配角。
善妒,肤浅,愚笨。
但爱他又赐予我力量。
我好像在这沉重的世界,活得轻盈,愉悦,痛快。
迟燃身体上的热度又攀爬上脸颊,如同酒意一般。
就连眼尾处也红了,像是在快乐中哭泣。
他对着宁颂雅招招手,他在召唤他的月亮:“让我抱抱你吧,颂雅。”
宁颂雅走到床边,俯身在他上方,因而那发丝也垂下,带着迟燃最喜欢的果香,又像在散发阵阵白茶的气息。
光是想象着那些信息素正在占领他房间每一处,就和他敞开身体被宁颂雅的目光一寸一寸检视没有区别。
他神志清醒,一丝不挂。
他们没有亲密相拥,灵魂却已经如藤蔓紧紧缠缚。
在濒临窒息的痛楚中,迟燃获得了来自宁颂雅的吻。
吻落在迟燃的眼睛上,继而是鼻尖,嘴唇。
最后是迟燃的后颈,宁颂雅说:“牙印比临时标记待得更久。”
迟燃却回答:“我感觉心脏好像被你咬了一口。”
窗外依然翻涌着红霞,无边无际。
忽明忽暗的霞光里,迟燃环抱住宁颂雅的身体,他的眼泪流入宁颂雅的衣领。
“怎么哭了?”
宁颂雅笑他,“开心还是痛苦?”
“开心。”
迟燃嗓音低哑,断断续续,他望着宁颂雅的眼睛,多么希望说上一句愚蠢至极的哀求。
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也不要和别人结婚。
把毕生的爱怜都给我一个人。
求求你了,颂雅。
大年初一,迟燃睡到自然醒,刚刚睁开眼睛,他下意识用划拉一下床的另一侧,空无一人。
迟燃立刻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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