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燃望了一眼天台外面的风景,“不过这地方实在偏僻,不是你说,我可能从来都不会过来。”
“如果我跳楼了,你会伤心吗?”
宁颂雅顺着迟燃的话接,却不让迟燃回答,他依然霸道地抵住了迟燃的唇,“嘘,我知道,你一定会伤心。”
迟燃眨眨眼:“颂雅,你没什么……”
“但是你不会伤心太久,还是会寻找下一个‘老板’。”
宁颂雅打断了迟燃的话,“以及,我没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
内心空虚应当不包含在内。
宁颂雅没有说假话,但未必全然是真话。
他喜欢心血来潮做任何事,任何事都必须在他的掌控下变得圆满为止。
不按常理出牌。
他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我小时候,家里还没有那么有钱,家就住在这里,每每我高兴了就会爬上这里的天台,看一会风景。”
宁颂雅将迟燃带到天台旁,“你看,这里能看到老城区的一切面貌。
好像我的高兴事也和陌生的千家万户分享了一样。”
迟燃心跳如雷:“有那么高兴吗?”
他侧过眼,去看宁颂雅的表情,“是因为……我?”
“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一点。”
迟燃给出一个保守的答案,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开始信任宁颂雅,他信任宁颂雅的判断,并期待得到宁颂雅的认可。
在上帝视角的窥视之下,他亲眼目睹自己走入“被规诫”
之中,但怪异的是,他没有向自己伸出援手。
难道堕落的温床,真的是由无数次瞬间心动和火热触碰所铸就?
迟燃第一次如此迷茫,他希望宁颂雅可以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走。
“……你说,如果我从你面前跳下去,你不仅会伤心,是不是还会记住我一辈子?”
宁颂雅忽然转换了话题。
迟燃尚沉浸在纠结的甜蜜之中,顿时脑子一片空白:“颂雅,你说什么?”
“你在担心我?”
宁颂雅古怪地看了迟燃一眼。
迟燃现下是什么想法都没了,脑子里嗡嗡叫:“我当然担心你!”
他拽着宁颂雅离开了天台边缘,“好好的,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很好奇,”
宁颂雅说,“我很爱惜生命的,我只是在假设罢了。”
还“罢了”
!
即便是假设,也足够吓迟燃一大跳。
迟燃真怕自己被宁颂雅一天天的吓出精神病。
他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假设也不能假设这个吧……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你是想吓死我吗?”
他顿了一下,又责怪道,“而且,大腊月的,快过年了,说这些不吉利。”
宁颂雅难得认错:“好吧,我错了。
不过,我只是想听你的回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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