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颂含糊地说,“来吗?”
“哪里?”
柯桦问。
“我在哪你去哪。”
那颂说。
柯桦静静望着他,稍后点头。
“可以。”
“你说的!”
那颂像是得到特赦一样,激动地把身体绷得笔直,脖子抻的老长。
似乎身体每抻长一点,好消息发酵出的快乐就能在他身体里多待一会儿。
“我说的。”
柯桦还是没懂他的兴奋点在哪里,“你现在可以开始想礼物了。”
礼物。
来自柯大树的礼物。
那颂从小到大收到的生日礼物不少,可是没有哪一次让他这么期待。
想来想去,他忽然觉得没什么想要的。
唯独一个……
闹铃响起,柯桦从地毯上跟茶几的死角里扒拉出柯茗茗的手机,还有15分钟上课。
他看那颂,那颂还在苦思冥想。
“还有五个月,慢慢想。”
他起身回卧室穿衣服,又拿了一套衣服给那颂。
白色T恤,左侧胸口的口袋上有个绿色小鳄鱼,短裤是绿色的。
那颂穿好衣服,站在门口穿衣镜前面,左看右看,还挺帅。
他扯着绿色的短裤看柯桦。
“怎么没骚死你。”
“不喜欢?”
柯桦找出两双干爽的鞋放到地上,叉腰打量那颂,“还有一条基佬紫和屎黄色的,换?”
“不,别让我看见那俩。”
那颂坐到鞋凳上,一双帆布鞋,一双板鞋,他挑了设计感强的板鞋。
柯桦穿了平平无奇又百搭的帆布鞋。
一下午,那颂都安静地坐在柯桦旁边,有时候盯着讲课的教授发呆,有时候盯着柯桦的侧脸发呆,有时候垂着脑袋入定似的皱眉沉思。
“他家,是不是破产了?”
汪睿小声嘟哝。
“看这样,事挺大。”
钱锦说。
“上午在教学楼门口,我就觉得肯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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