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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坐到他身边,把要起身的大狗按了回去。
微凉的手按下他要抬起的手,继而擦过他的眼角。
“我要葬在这里。”
那颂含糊不清地说。
“准了。”
旁边的人说。
“有什么遗愿吗?”
“遗愿?”
那颂轻笑,“大狗跟他的主子做一辈子单身狗。”
旁边传来轻嗤,少顷才道:“大狗做错了什么。”
“错在他是一条狗。”
那颂几不可闻道。
柯桦偏头,久久不动地望着熟睡的脸。
死的却是狗。
他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这句话。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不知道这些天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那颂自比那条“发疯的狗”
。
那他是什么?
那颂从正午睡到太阳落山。
他依旧在河对岸,只是没躺在草地上,而是躺在之前睡过的摇椅里,身上盖着一条满是狗头图案的毯子,狗头很熟悉,是大狗的脑袋。
他心想,你跟大狗才是真爱,我他妈就是多余的。
他起身,隔着一条波光粼粼的河盯着对面的摇椅看。
河对岸也摆着一条摇椅,里面躺着钓鱼时睡着的人。
鱼线垂在河里,河面上鸭子和白鹅成群结队,后面跟着撵鸭追鹅的大狗。
闹成这样,钓个毛的鱼啊。
那颂起身,想过河。
屁股刚离开摇椅又坐了回去。
过去做什么,说什么。
那雍已经把最近李恒洋那边的动态都讲给他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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