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外面的眼睫颤了颤。
那颂突然坐起来,一条腿盘在沙发上面朝宣和。
“我需要长什么记性?我现在只想把那个女人从那雍身边撵走!
其它的我管他!”
宣和看着那颂,半晌不动不说话,只那么静静望着他。
他的眼里波澜不惊,静的没有情绪似的,像洋娃娃的无机质大眼睛,看得人发毛。
那颂渐渐感觉心里虚的支撑不住身体,寒意从骨头里往外钻。
他垂眸,盯着杂志精美的封面出神。
像吗?
从小到大,凡是他身边认识他妈,稍稍了解他妈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说“你妈太能作了”
。
他虽然不懂,但自觉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直到他妈闹着跟他爸离婚。
婚离了,又要复婚,复婚没多久,又要离婚。
那时,宣和在上大学,被姐姐闹得回来安抚全家人。
宣和跟他说:“你爸是我见过好脾气的男人里脾气最好的那个。”
他也这么觉得。
就是脾气如此好的男人,在宣静怡第二次提出复婚后,一口否决。
宣静怡后悔不已,痛苦到自杀,大概为了转移痛苦或者为了转移注意力,一年换几个男朋友,带着上小学、上中学的他全世界旅游。
在他的记忆里,他没有一个学期是全部上完的,总会中断,不停地中断。
他十四岁生日,宣静怡带着小男朋友和他跑去南非寻找一个古老的部落,沉浸式体验当地的生活。
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感染了当地的变异种病毒,当地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束手无策。
简陋的医院里每天都有几十甚至上百人被抬进来,隔天或几天后再被抬走。
最后是那雍和宣和把他从当地带走的。
他第一次见那雍跟宣静怡说狠话,就是那时。
登机前,那雍拨开宣静怡抓着他的手,咬牙切齿地说:“这个世界上可以无条件包容你的人都被你搞得遍体鳞伤,搞得鸡犬不宁,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存在吗。
我不会再跟你复婚,那颂更没必要舍命陪你任性。
醒醒吧宣静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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