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椒将报告卷成个话筒指向他,“在你们伦敦,泄露病人隐私违法吗?能判几年?”
“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傅亚瑟想转身走人,又强迫自己留下来解释,“报告的结果告知了’全英职业病关怀慈善基金会’,因为他们是组织者,也是后续治疗的资金来源。
参加义诊时就有告知声明,签名有效。”
“那你把报告寄到满汉楼是什么意思?”
“满汉楼?”
“我工作的地方!”
秦椒又怒气冲冲重复一遍,“我本来工作的地方!”
傅亚瑟从回忆里找出一条堆满货物的后巷,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对话,“需要很多钱”
什么的。
他心底“啊哈”
一声。
“很遗憾你丢了工作,但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无论你想用这种手段达成什么目的,在我这里都只会失望。”
“什么手段?什么目的?哎,你这人怎么抢我的台词?站住,把话说清楚!”
秦椒解下背包,急于翻出另一份报告和信封作为证据。
哐当一声,一把菜刀滚了出来。
雪亮的刀身自裹布中露出半截,当场就让路过的护士惊呼出声。
“别怕,别怕!”
秦椒一脸心疼地把刀捧在手中摩挲,“这是菜刀,不违法吧?手工锻打的,能切能片,就是硬度差了点,斩骨就容易卷刃。
我才舍不得随便用呢。”
傅亚瑟摇摇头,制止了护士按警铃的冲动。
“我的工作时间只属于我的病人。”
他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没有预约就请离开。”
“OK,我现在预约。”
“不好意思,预约满了,包括明天、后天以及三周之后。”
见女孩眉头微皱,傅亚瑟顿生愉悦,话也不知不觉多起来:“就像我提醒过你那样,肝病患者的人口比重相当惊人。”
“我在诊所外等你。”
秦椒抱着菜刀,嘴角固执地朝下弯折,“没什么目的,就是想当个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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