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大婶遥遥喊了一声,声音洪亮,语调荡气回肠,说话跟说书一样,“怎么回事哦!
这么浅的水也掉进去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龙走浅滩啃了一嘴的泥!”
白玦坐在水里,笑得像条泥鳅一样。
可不就是“啃”
了嘛。
云无渡轻轻碰了碰他:“别笑了,上去。”
“怎么回事哦?这么不小心。”
大婶还在絮絮叨叨,但她是真心挂念担忧,云无渡也不好说些什么。
云无渡抿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感觉有些火辣辣的,无论是脸,还是嘴唇。
在水里还好,河水料峭微寒,润泽的水带走摩擦过度的热量,但一离开水源,就肿胀得一跳一跳地疼。
他也是鬼迷心窍了,做出这样的事来,舍不得走,又忍不住往深处去。
飘飘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当局者迷,当时无论亲得多用力,都是舒服的,现在事后一回味,舌尖疼得发麻,嘴唇也涨得发疼。
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我的错!
我的错!”
白玦拽着云无渡的衣角,云无渡被他拉了趔趄,回头瞪他,白玦对他眨眨眼,分明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笑脸。
白玦清了清嗓子:“是我!
是我!
不小心滑倒了,阿云哥哥要拉我,也被我摁倒了。”
小黑受不了了,跳下去,咬着白玦的袖子,使劲把他扯起来。
大婶拍着胳膊:“哎呦,这个时候还拉扯!
快上来!
你家的狗都比你们懂事。”
两人拖泥带水地爬上岸,大婶把其他家人赶去干活,自己则是提溜着两个小年轻,耳提面命劝他们稳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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