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打算接的,手却不是很听使唤,手机掉了下去落在被子上。
她没说什么,捡起来帮我举着。
然后,我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普普通通,眼睛有点肿,面色苍白,缺血的嘴唇还有点爆皮。
头上包扎着,还套了个网兜,就像水果店里的水果,实在不敢恭维。
如果不是屏幕里的人和我同步摆头眨眼,我真不想承认这家伙就是我。
“我长这样哦,不怎么好看。”
手机微微抖了抖,是拿着它的人笑了:“有头发的时候会好看点。”
她这一笑,手机就挪远了,我有点看不清,伸手抓过来,好控制在合适的距离。
她的手温度低,凉凉的。
“我近视么?远了会看不清。”
“嗯,你的眼镜坏了。
明天给你配一副新的。”
“好啊,谢谢。”
自己的脸没什么好看的,又不特别,有个印象就行。
我松开手,手机就收了回去。
也许她看我嘴唇有点爆皮,又去饮水机接了杯水,冰的,喝下去很清凉。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你们说我是谁就是谁。”
“别担心,医生说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能恢复。”
“嗯,我不担心,既来之则安之。”
这并不是安慰她的话,而是真的,我真的不担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觉得忘记就忘记了,该记得的事情,迟早会再想起来。
“饿吗?”
袁苑桉问,“正好是中午饭点。”
“有点。
我能吃东西?”
“问过医生了,她说可以。”
“哦,那好。”
“你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连自己叫什么长啥样都忘了的人,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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