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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舍人见她这样,也没再说什么,只笑着揖了一揖,然后便走了出去。
她蓦然腿软,坐了下来。
忍不住又将那木盒打开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里面的小食,看来看去,总也舍不得合上。
舍人方才说的话仍在她耳边荡来荡去——
西津街头的夜市上买来的……
夜市上买来的……
夜市上……
她抑不住嘴角的笑意,眼底湿漉漉的,生怕这是一场梦,下一瞬便会惊醒,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木盒上的细细纹路硌着她的掌心,一条条印进她心底里去。
厅外忽然有人影晃过,她这才回神,赶紧将那木盒盖起收好,脸色亦转,端起一副正经的模样,执笔低头。
·
虽是春日,可日头仍落得早,天色未几便由昏灰转作深青。
门下省诸厅里人声已少,几间大屋子里的宫烛也已熄了,孟廷辉这才掩了卷簿,收拾了东西,吹灭烛火,走了出去。
初春夜风扑面依旧寒,她拢紧了衣襟,足下飞快,脑后发髻微散,掉出来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走着走着,手便不由自主地伸进袖袋里去摸那个梅红色的小木盒。
嘴角又扬起一丝微笑。
连这夜风也变得悦人起来,脚下的长长砖道也好似不那么长不那么难走。
她将下巴收进官服高领里,咬唇轻笑。
到底……到底不是她在自作多情。
脑中闪过他那一张冷峻的面孔,心底顿时变得暖暖软软的,好似浸了蜜一般的甜。
她深深吸了一口冷风,握着那木盒,大步转过街角。
朱墙下的阴影中突然窜出几道人形,直扑向她,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然后将她飞快地拖向不远处的一处死角。
她喉间火辣辣的疼,惊地想叫,可却被人捂住嘴出不了声,只觉背后重重一痛,天旋地转间整个人便被压到了硬梆梆的石地上。
胸口跟着一痛,不只有几只男人的手探上来,开始大力撕扯她的官服,布料被撕碎的悉娑声细小却令人恐惧,在这寂夜中轻轻震漾。
她拼命挣扎,长发碎乱地披了一身,可却挣不过压住她四肢的数双手。
寒风过肤,刺痛了她裸露在外的身体。
有男人粗糙的嘴唇压上来,用力咬吻她的身子,大手探下去扯落她的长裙,一边挤开她的双腿。
耳边传来其余男人的粗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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