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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浅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那个何许怎么样了,你们抓到他了吗?”
男人闻言,眼里冷了冷,笑容失去了温度,“他的行踪飘忽不定,我们刚有点头绪,他就能躲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狡猾的像条蛇。”
四月回想着那短暂的一面,想起自己躺在手术台上,何许留给她的最后一个眼神,又温柔又怜惜,忽的觉得遍体生寒。
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初见只觉得他温柔又爽朗,很容易让人对他撤下心防,可当最后离开时,他又能毫不拖泥带水的果断撤离,笑得冷酷而慈悲。
“不提他了,一想到他就郁闷。”
箫离带着她坐到了一旁的休闲长椅上。
四月回过神,感受到了阳光照在她身上的暖意,微笑道:“好。”
临别时,四月问箫离有没有夏白的联系方式,箫离听了愣了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她没有夏白的电话号码。
他没有多问,只是笑着提了一句:“把你从仓库送到医院后,还是我给夏白打电话把她叫过来的呢,估计夏白心大,忘了给你留个号码方便以后联系了。”
四月没提夏白之前找过自己的事,只点点头表示赞同。
“把你手机给我。”
箫离大爷似得朝她摊开了掌心。
四月默默地把手机递了过去,又默默看着对方迅速而熟练的按了一连串数字,改好备注然后保存。
“这是夏白的号码,我把我号码也给你保存好,等过几天我约夏白和你出去大搓一顿,就当同学聚会了。”
自顾自说着,他用四月的手机拨通了他自己的电话,等到裤兜里传来了铃音,他轻巧地将手机丢还给她。
“你也该多出来聚聚,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个阿遇是什么鬼,没有交际圈子那活的多没劲啊。”
箫离边将四月的号码保存好边啰嗦的叮嘱她。
“嗯。”
她轻声应着,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局里还有事,你先好好休息吧,改天我再过来看你。”
他将手机揣到兜里,拍了拍裤腿,又大大伸了个懒腰,那模样就像一只睡眼惺忪的大懒猫。
“那路上小心。”
“我会的。
拜。”
“嗯,再见。”
等到箫离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她攥着手里的手机发了会儿呆,然后翻开通讯录,已经多了两个联系人,而夏白和箫离两个人的名字正大大咧咧地排在了阿遇的前头。
四月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点开了夏白的名字,然后出现了一串号码,她粗粗地扫过,对于最后一个数字印象特别深刻。
夏白留给她的那张纸条上的号码,最后一个数字下笔过于用力都划破了纸,那是数字9,而此刻最后一个数字赫然是1,果然是夏白写错了。
应该是写的匆忙不小心写错了吧。
这个念头在四月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她也没放在心上,只小幅度地挪动身体,小心的在床上躺好。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身体,等阿遇回来,两个人安安分分的经营着烧烤摊,争取早日把欠夏白的钱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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