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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母后降罪。”
若韫在一旁也跟着道。
只有若韧睁大了眼望着哥哥姊姊,一脸将懂不懂的表情,小身子摇摇晃晃的,就快要跪不住了。
孟廷辉微微一舒眉,问她道:“此话是你自个儿想出来的,还是旁人教的?”
若韬小脸有些红,嗫喏道:“不敢欺瞒母后,是方大学士在适才来的路上教儿臣们这样说的。”
孟廷辉脸色冷然,斥她道:“你父皇心忧灾民,已有月余都疲乏得吃不下东西。
内廷有诏谕令宫中上下罢常膳,你身为储君,却不将皇诏父命放在眼中,领着两个皇弟公然食荤,这事儿一旦传至外廷,想要朝臣百姓们怎么看你?再过几年,你便要以储君之身入中书同宰执们学理政事了,怎的还这么不懂事?今日是方学士教你这样说的,倘是他不教,你难道就不知自己犯了错儿?”
若韬有些委屈,跪着不吭声,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中噙满了泪,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哭。
旁边若韫急得不行,抢着道:“母后息怒,此事当真怨不得皇姊,都是儿臣……”
外面殿门突然嘎吱一声被人推开来。
若韧眼尖,一见来人便不管不顾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有如出弦利箭一般地冲那人奔过去,小身子一下子撞上那人的腿,仰着脸睁着大眼急急地叫:“父皇!”
英寡一把捞起他,将他抱在臂弯中,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对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道:“都起来罢。”
若韫犹豫了一下,起来转身道:“父皇,这事儿都是儿臣的错,让母后别再责罚皇姊了罢!”
英寡闻言扬眉,侧头瞥一眼孟廷辉,眼底了然,口中却道:“何事值得你动这么大的怒?”
孟廷辉倚着椅背,微有无奈,心知定是哪个宫女看不过眼,着人去睿思殿通禀了他,才惹得他如此神速地前来“救人”
,遂起身轻道:“由得你如此纵宠他们。”
说罢,便转身回内殿去了。
若韬犹在跪着,口中小声道:“父皇,是儿臣让母后生气了。”
他低声道:“起来。”
然后将怀中的若韧放了下来,道:“且带着两个皇弟下去看书练字罢。”
这三个孩子中,也就是女儿的性子最像自己,自幼不爱多言,安于静处,虽从出生便被册立为储,可却极是自敛懂事儿,年纪小小便颇受二府老臣们的喜爱。
“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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