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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导绝对是当中极其重要的一环。
其他舞剧中,收尾的欢快自由的谢幕,有一部分导演会选择上台,和演员们一同致谢观众。
但沈亦淮不会。
自从他因为腰伤失去做职业舞者的资格,离开舞台,便没有再以另外一种身份登上去的意思。
以前有同事邀请他参与谢幕,他罕见毫无温度地回:“我不适合。”
团里谁不清楚,光鲜亮丽的舞台于他而言,已化为了一根扎心的利刺,所有人在这方面谨言慎行,绝不会再去诱导他触碰那份尖锐。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主动走了上来。
导演是台上众人的领导,沈亦淮在舞蹈圈的地位又不容小觑,理应站C位。
同事们纷纷为他让位,他同样不谦虚,径直走到了第一排正中。
刚好也是桑虞和扮演范蠡的男舞者的中间。
下方不乏舞团的忠实粉丝,追过他们的舞剧多年,曾经酷爱沈亦淮的舞蹈,时隔这样久,再度看见他站上舞台,激动地吼起来。
甚至有观众在和同伴科普:“那可是沈亦淮啊!
我以前好喜欢他和阿虞跳的《白蛇》。”
“就我一个人觉得他俩是一对吗?他们一起跳舞的那些年,沈亦淮各种照顾阿虞啊,阿虞也一直亲昵地喊他师兄。”
“我也!
我真心实意磕过他们!
师兄妹yyds!”
“沈亦淮现在是沈导了,上台也站阿虞旁边,啊啊啊我磕疯了。”
“没想到还能看见他们在台上同框,有生之年啊。”
观众们热情高涨,沈亦淮先是对大家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感谢,起身后,坦然地向身旁的两个人伸出了手。
舞剧谢幕往往离不开这一环,演员们手牵手,齐齐冲向舞台的最前方,是答谢观众,更是和他们完成一场双向奔赴。
桑虞绝非没有在台上和男同事因此牵过手,也绝非没有和沈亦淮有过舞蹈上的肢体接触,搭档之间,扶腰托举一类的动作在所难免。
她面对工作,足够理智专业,不会为了这些矫情。
但现下,桑虞看见伸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手掌,不禁寒了目光,掀起眼帘质疑他。
沈亦淮视若无睹,低低柔柔地唤她:“阿虞?”
这一声更像是提醒,他们现在身处万众瞩目的地方,千不该万不该让观众久等,也不该耽误其他同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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