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远没有面上的平静:“好。”
她故作冷漠地答。
月光照着原本回家的路,沉默却蔓延着。
余笙拉开车门,最后看一眼陆衍的胳膊。
他穿着西装外套,右手的伤口被遮得严严实实。
“注意别碰水。”
这是她最后的任性。
陆衍一愣,猛地攥住余笙手腕,“余笙,我可以解释。”
他反应过来,今晚她所有的反常,他有了猜测。
余笙止步,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他用的是受了伤的右手。
她无声叹气,伸手温柔轻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攥这么紧,伤口不疼了吗?
陆衍不肯,固执地看着她,“今晚的确是公事。”
他挑重点解释,说到手是怎么受伤的,他强调的是,“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酒瓶误砸的是周舞的脸,跟是谁无关。
这点余笙相信。
陆衍又说:“看到你消息,我赶着回来来不及叫代驾,开车的是周舞。”
不管余笙知道多少,他全说了。
说完,他期待地望着她。
视线相触的一瞬,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余笙抿了抿唇,仍旧是轻拍了下他的手背,而后,她握住他的手,温柔地推回他受伤的手臂。
“好,我知道了。”
她面上特别平静,声音也是。
陆衍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了。
余笙坐上驾驶座,先关天窗,再开车窗,“不早了,回去吧,明天民政局见。”
起步后,她专心看路,没有分神去看后视镜里的男人。
可能是她矫情,也大约是她对陆衍的要求越来越高,有些事在她这儿就特别在意。
过时的解释,她信,但她就是不需要了。
余笙到家,照常洗漱上床。
关灯后,她平躺了一会儿,没能睡着。
看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她索性起来去衣帽间挑第二天穿的衣服。
跟陆衍领结婚证是下午,她刚参加完一个联席会议,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正装。
她记得他也是白衬衫黑西装的标配,两人在民政局碰头时,她差点以为自己是来跟他谈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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