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虚词没告诉你,想必你有不少疑问吧?”
单凌波一步步紧逼。
“你看见自己的画像被供奉在灵堂,一定吃惊不小吧?是不是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地方?”
阑珊终于不再退避,抬起了眼睛。
单凌波诡异的笑了笑,语声奇特的道:“禁室便是……步虚词亡妻的奠堂。
你先别吃惊,那画像不是你。
只是天有凑巧,你与他已故妻子的相貌十分相似!”
阑珊弄翻了手里的茶杯,茶水泼了一身,她人却木然了。
单凌波继续道:“大概是你撞倒了什么被步虚词发觉了,他正发怒呢,大晚上的弄得楼里的人不得安宁,若是他知道是你进去了,呵呵……”
“他现在在哪?”
虽然单凌波带来了令她无比震惊的真相,她还是想去面对这件事,亲自去担当。
单凌波玩味的看着她,轻声道:“揽月楼一楼大厅,只怕现在正砸桌子呢!”
阑珊不知道是怎样走到揽月楼的,脚下如踩云端,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她一推开大厅的门,一个紫砂壶便猛地飞了过来碎在她脚下,厅内已是满地的碎片狼藉。
步虚词正要冲来人发火,转身一见是她,猝然收了言语,铁青着脸转过了头。
“你不用怪别人。”
阑珊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误入禁室的……是我。”
步虚词霍然正过了身子盯住她,眼里有火焰在跳跃。
阑珊从未见他如此神色,不禁后退了一步,舌头打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那里是……”
“你都知道了?”
步虚词紧盯着她问。
“二楼主都已告诉我了。”
阑珊垂下了头。
“哼,所以你就来认错!”
步虚词脸色极冷,眼如刀锋。
“我误闯了禁室,扰了尊夫人仙灵,你……罚我好了!”
步虚词欺近身来,一抓她手腕,如雪山万年寒冰的眼眉盯着阑珊,“这些年除了我没人敢进入,偏就今晚你闯了进去!
误入?误入我就可以不罚你?”
语罢,他一甩手,阑珊顿时被摔了出去,正摔入满地的碎片中央,阑珊手上、臂上立时见了血。
步虚词甩了袖子背负双手,微仰着头,自语般地道:“今晚去看彤荷,跟她说楼里的荷花开得正好,这才想起前几日画的荷花图,等我取来画卷便发觉有人来过。
谁敢这么大胆子闯进彤荷的祭堂?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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