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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谁调戏谁
外面是瓢泼大雨。
营帐中燃着火堆,上面烤着几件衣裳,发出细小的燃烧声。
“姜汤”
邵堰将人送来的递给坐在床边衣衫尽湿的人,他裸着胸膛,下面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裤,在营帐中走来走去。
陈桓洛哆嗦的接住姜汤,坐在床边怔怔的发呆,一身湿透的衣裳裹在身上,黑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脸色泛白,细看之下有些微弱的颤抖,是冷的。
邵堰忍不住,又走上前,半蹲在他面前,沉声说,“你趁热快点喝,一点都不听话,让你把衣裳脱下来烤烤你不愿意,让你喝汤,你又发呆,陈桓洛,不要仗着你是大夫我就拿你没办法”
陈桓洛垂眼看他,双手捧着姜汤,看了看,才慢慢凑到唇边一饮而下。
邵堰笑着又递上来一碗,坐在他身边拿着干布给他擦头发,絮絮叨叨的说,“那么大的雨,你就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吗,傻了吧唧的站在雨里,想什么呢,生病了怎么办,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一病就病好久,本大人还等着让你救人呢,你要是自己先病了——”
陈桓洛皱眉从他手里扯出来自己的头发,在雨里淋的时间长了,头昏沉沉的,这人还在耳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轻蹙眉宇,不经意的撇了下嘴,“啰嗦”
邵堰一愣,笑着说,“我是心疼你不知道照顾自己,冷吗,脱衣裳吧?都是男人,也不知道你怕什么,非要穿着湿衣裳”
,邵堰说着话的时候,他自己看不见自己,不知道他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星光,唇角挂着的笑意一直都没停止。
陈桓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用一根削白的手指抵住邵堰□□的胸膛,修剪的圆滑的指尖戳在邵堰的胸口,陈桓洛哼了声,冷声说,“都是男人?丞相大人,既然如此,这处何必跳动的如此不受控制?”
他说着,用手指狠戳了戳邵堰硬实的胸膛。
邵堰老脸一红,悻悻的将干布递给陈桓洛,抿着唇低头看他,半晌都不说话。
陈桓洛本来是开玩笑,却没得到邵堰的回应,抬头去看,却发现丞相大人窝在床脚,一脸悲愤的表情,不由得问,“你怎么了?”
邵堰指了指他说,“你调戏我”
陈桓洛,“……”
夏日的雨轰轰烈烈的下了一大场,一个时辰后才渐渐停了下来,外面又是阳光明媚,碧空如洗。
雨一停,校场的训练又开始了。
傅德楠在营帐外问,“邵大人,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麻烦傅将军了,本官收拾好便出去。”
营帐里只有邵堰和陈桓洛,邵堰将自己烤干的衣裳递给陈桓洛,“穿我的,已经干了,你换吧,我不看。
他们送来的衣裳我穿”
军中送来的都是粗衣布匹,贴着身上很不舒服,他家桓洛一身细皮嫩肉的,穿不得。
邵堰上了马车,赶车的人是齐卫,齐卫也换了干净的衣裳,扭头朝他一笑,行礼,“丞相大人受累了”
邵堰摆手,“没事,应该是本官给齐大人添麻烦了。”
交谈中,陈桓洛才从营帐中出来,上了马车,车帘掀开的时候,邵堰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朝他招手,“坐这儿”
陈桓洛长发全部扎起来,一尾长发简单利索的垂在身后,他身上穿着邵堰玄黑的长袍,胸前的长襟整齐的压在锦带中,邵堰比他一头,所以长袍在他身上就显得有些宽大,袖子笼住双手。
他安静的坐在邵堰身旁低头不语,听邵堰在身边和齐卫朗声交谈,恭顺温良,陈桓洛垂眸,因大雨而燃起的低落悲伤被恰好抚平,以及,那只落在眼眸上缄默不语的吻。
齐卫轻声呵斥马儿前行,听邵堰在车里朗声大笑时总感觉一场雨后,两人之间的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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