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笑了笑:“都一样,有什么关系。”
郑茂勋接完电话回来,得知母亲情况安稳,没什么特别要担心的,冒着泪花哈欠连天。
吃完宵夜,收拾干净,陈文港却和他商量:“你能不能上楼去用郑玉成那个休息室?”
他不乐意:“凭什么要我用他的?”
陈文港扬扬眉梢,用眼神示意霍念生也需要一张床:“你们俩是亲兄弟,你睡郑玉成的床一晚上,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剩下我们都是外人,总不好擅自进他办公室吧?
这么说也挑不出理,郑茂勋确实太困了:“行吧。”
摇摇晃晃要走,忽然回过头来,“但我警告你啊,别想对我床乱来。
陈文港又好气又好笑地推他上楼梯。
他拿着楼下便利店买的旅行套装,凑合去卫生间洗漱,打开龙头洗手,才发现不知被谁用指甲抓了几道口子,今天太多情绪激动的家属,当时没感觉出来,现在血已经结痂。
正研究伤口的时候霍念生走进来,他自己倒先解释了一声:“没事,不疼。”
霍念生执起他的手看:“你说你那么拼命干什么?”
陈文港把手往回一缩:“也不是拼命,单纯不小心。”
夜深人静,单证部门渺无人烟,其他部门还有依稀灯光,至少今天公关部的人是少不了通宵的,赶危机公关的方案出来。
陈文港和霍念生挤在郑茂勋办公间里的小床上。
床也就一米二,没比工位的床板宽多少,本来他让霍念生一个人睡,霍念生把他搂在怀里,扯了薄被裹上。
陈文港几乎没矫情的时间,沾枕头就闭上了眼。
霍念生倒不怎么困,半躺着盯着他的脸出神,手指拨了拨怀里人的头发。
黑沉沉地过了两个小时,到凌晨时分,有人睡不下去。
陈文港起身一趟,又起一趟,霍念生睁开眼,身边空了良久都
没见人回。
被窝里那点热气已经散净,他揉揉额角,起身找去。
推开卫生间的门,看见陈文港弯着腰,撑在洗手台边上吐。
怎么搞的?
陈文港哗啦拧开水:“你去看看郑茂勋吧。
他要是没事,就不是吃的不干净。”
郑茂勋在楼上睡得四仰八叉和猪仔一样,好得很。
那点小海鲜霍念生也碰了,只有陈文港一个人吐得天翻地覆。
说明人家的东西没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掬着水漱口,霍念生出去接了杯温的,给他喂了一点。
不料陈文港吐得异常凶,连喝进去多少清水都吐出来,到最后再呕就是黄绿的胆汁。
他背上一片一片发麻,喉咙酸疼,嘴里全是难言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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