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爷爷不过是个名义上的亲属。
霍恺山时日将近,他也只能想,这是生死有命。
仅此而已,没有更多。
车开了一阵,陈文港接到电话,是厚仁基金会的负责人马文。
一如既往的大嗓门:“方便说话吗?”
“您讲。”
“那好,那个公益广告拍摄,导演上星期问你参不参加,你考虑得怎么样?”
陈文港微不可察地看霍念生一眼,犹豫着却拒绝了:“我想我还是不太方便,抱歉。”
马文觉得出乎意料:“是郑先生那里有阻力?不会,我已经跟他谈过,他是支持的。”
陈文港笑了笑说:“没有镜头经验,我肯定要怯场。
到时候会给大家添麻烦。”
这是个明显敷衍的借口。
马文奇怪地又劝他几句,意见没达成一致,悻悻先挂了电话。
霍念生却从中听出了一点端倪:“他想要你拍哪种广告,平面的?还是视频的?”
陈文港说:“一个世界慈善日的视频广告。
会在本地电视台播,网络上也同步宣传。”
霍念生想了想,看他一眼,笑问:“这不是很合适你么?怎么不答应。”
陈文港笑笑:“我们又不是重要人物,志愿者就在后面的镜头闪一下,换成谁上都一样。”
广告要播,人就要在大众面前曝光。
霍念生立时清楚他在想什么。
陈文港心里想的也正是这样,上公益广告的演员,还是背景干净一点好。
如今多事之秋,像今天那个狗仔,苍蝇似的叮着不放,越往后只会越密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也把他牵进去。
他们又都知道记者的嘴是什么德行。
将来舆论野蛮发展,现在已经能想象,到时候可以发挥成什么样——
说他陈文港人前热心公益,人后受同性包养,再挖掘出之前某某陈姓公子就是他,接受高价馈赠,绝不像表面上无辜清白,再加上他被郑家收养的身世,三角关系……
能做狗血文章的地方太多了。
陈文港不在乎丑闻压身。
像郑冬晴说那句,食得咸鱼抵得渴,他要跟霍念生的时候,就注定承担这个代价。
他也同意这句话,他不在乎。
只是现在的情况,因为他一个人给项目招致麻烦,他觉得也无必要。
车泊在树荫下,离郑家还有一段距离,霍念生松开了方向盘。
这是告别前的时光,他倾过身,和陈文港接了个吻。
阳光细碎撒在脸上。
陈文港解开安全带,细长的手指贴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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