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容很凶:“你们本地人就是欺负我们外地人!
当时明明说的可以继续续租,要不然我们拖家带口的,根本不会住这个房子!
告诉你,口头约定也是约定,你们这是违约!”
陈文港忙上去扶住堂妹:“怎么回事?动什么手,你还是不是男人?”
陈香铃看到他觉得委屈:“哥……”
吵吵嚷嚷的,他差不多听明白了。
陈文港知道曹律师那边一直派助手催大伯家履约,大伯不操心家里的事,丢给大伯母,大伯母也懒得出面,直接叫女儿来跟租客交涉。
今天陈香铃便来了,想着租期已经过了,见大门没关便推门而入。
结果男主人突然杀出来,把她当小偷,推搡出来。
陈文港捉住陈香铃的手,细白的手背在门框上撞了一下,划破一点皮。
他冷冷的:“有误会你不会用嘴问,姑娘家家的,哪个小偷长这个样子?”
那男人块头挺大,脸上堆着横肉,显得不好惹。
但他老婆比他明几分事理,从屋里出来,把他拉住了,朝后背啪啪打了几下,又骂了几句,才向面前年轻的房东赔笑:
“靓仔,靓女,不好意思,刚刚推人肯定是他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闯进我们家。
当初我们和原来的房东签合同,明明说好可以一直住下去,你们这样变卦怎么行呢?”
陈香铃鼓着腮帮子,瞪她一眼。
女人停顿片刻,说得也可怜:“其实我们小家小户,出来打拼真的好不容易,每一分挣的都是血汗钱哪,还有小孩要养,你看你也不缺钱,我们就是想再住半年,要不然就给我们宽限一下,各退一步,我们再按原来的租金付给你几个月?到我们的房子装好,肯定搬走。”
陈文港还是冷着面,也不理她,还是抓着陈香铃的手看。
女主人道:“刚刚都是误会,都是大成不对,我让他道歉。”
不过男主人也没什么道歉的意思。
最后陈文港朝她礼貌地笑笑:“我听明白了。
大家都有难处,你们早这么说,我是可以通融的几个月。
但你先生推了我妹妹,我也不太想谈了,还是请你们令择良宅吧。”
这就开始了扯皮,对方一直卖弱,说自家生计不易,男主人是在工地干活的,女主人没有工作,在家里带孩子,孩子上学花钱又凶,总之不宽限他们几个月是把人往死里逼。
陈文港索性先带陈香铃走人,太阳晒得人汗津津的,找了个地方坐着吃冰。
陈香铃大大“唉”
了一声:“这家人真讨厌。
我们过得才不容易呢。”
陈文港才责备她:“是这个问题吗?他都动手了,你怎么不跑?”
陈香铃偷眼看他,陈文港一拍她的头:“强势是战术态度,你跟一个大男人叫板就是傻。”
这时候的陈文港好像少了点文质彬彬的感觉,眯着眼,搅了搅牛奶红豆冰,陈香铃觉得他心里在盘算什么。
刚刚他跟那家男主人对峙,块头上是吃亏的,气势上却不显得弱势。
陈香铃很好奇:“哥,你在想什么?房子的事怎么说?”
陈文港笑笑:“没什么。
你快吃,那个冰淇淋往下流了。”
他低头发消息,不过这次没再找曹律师,而是给祝律师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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