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在浴室淋冷水太久,加上后半夜坐在靠窗的位置喝酒吹风,盛藤薇第二天感冒发烧了。
她捂着被子,浑身滚烫,却觉得冷得发抖,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窝在被窝里难受得干咳了几声。
好想喝水。
她艰难地撑起胳膊,费力地挪到桌子旁,伸手想要去拿水杯,可手一软,手垂下去,碰到水杯跌落到地板上,瞬间发出清脆的声音,水杯摔碎,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
盛藤薇无力的着那一地的玻璃渣碎片,更加难受的蹙起了秀丽的野生眉,只觉得一阵头痛,快要裂开一般。
卧室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紧跟着,盛藤薇的房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只见盛佩迦推门走了进来,先是扫了眼那一地的玻璃渣,而后才向盛藤薇,见她裹着被子,脸色十分不好,眉头还紧拧着,似乎是很难受。
盛佩迦绕开地上的玻璃渣,走到床的另外一侧,在床沿坐下,把盛藤薇身子翻过来,抬手摸上她的额头,发现烫手得很。
“你发烧了。”
盛佩迦皱着眉道。
盛藤薇拿开她的手,闭上眼,不愿她,闷声道,“别管我。”
盛佩迦她倔强的样子,有点想发脾气,但见她是病人的份上,她暂时先不跟她计较,抬手完了眼腕上的表,时间可能来不及。
她又伸手过去摸了摸盛藤薇的额头,语气还算耐心温和,“我去拿体温计先给你测一下,要是烧得重,我让梅姨带你去医院。”
盛藤薇仍旧没睁眼,也不语。
盛佩迦也不恼,起身去了自己的卧室,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蓝色体温计。
她把体温计放进盛藤薇的腋下,让她夹住,语调微沉,“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你要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让梅姨和我说。”
盛藤薇很想问她,为什么她就不能陪她去,会议就那么重要吗?她都病了。
她咬着唇,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体温计拿出来了,是38.7度。
盛佩迦完度数,把体温计搁在床头柜上,起身,“还好不是39度高烧,我先让梅姨给你拿退烧药吃先。”
她转身离开卧室,顺便带上门。
盛藤薇侧头向那扇紧阖的门,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说她关心她吧,又好像没那么关心,该关心的时候竟然想着要开会,还真是可笑。
-
梅姨给她端来粥,叫她吃完吃药,她吃了几口,没胃口吐了,只得是叫梅姨端走,吃完退烧药后,便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她没去医院,不管梅姨怎么劝她,她都拒绝说不去。
再次醒来已是下午,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淋沥沥的雨声敲击着玻璃窗,天色也暗了很多,犹如傍晚。
盛藤薇撑着床坐起来,头依旧昏沉得很,但比起早上舒服了不少。
喝了半杯水,她习惯性的去枕头下摸手机,解锁点开微信,置顶的便是迟淮野的好几条信息未读。
她点开,映入眼帘的是例行的早安午安,还有几张他在赛车场的图。
盛藤薇一张一张的点开仔细,不由自主的抿着唇瓣露出浅浅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她记不清这是他们第几次这么互相分享日常了,好像近段时间来是天天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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