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可是你的正妻啊!
你现在却为了一个贱妾而跪在我跟前,这又算什么?”
敬仁太后说着哼了一声:“你这是在打她的脸面!
这个正妻,就算你不爱,也是敬着,尊重着,可不能让一个妾如此上跳下窜地欺到她头上,打她脸,寒她的心!
妻就是妻,妾就是妾!
要是你认不清,那个宁卿哪里来的撵哪里去!”
敬仁太后的话,还有宁卿的话都有他的脑子里撕扯盘旋,他脸色苍白,艰难地喘着气:“我知道了。”
“好。
既然如此,从明天起,她就进宫学规距。”
宋濯垂下头:“好。”
宁卿想要的,他给不起,她想要狠心斩断离去,他却放不下,就算知道她会恨自己,他也想紧紧地抓在手中不放。
既然放不下,那他只能尽力地安排,除了正妻之位,把最好的给她。
……
梦竹居,宁卿坐在靠窗的地方,呆呆地看着院子大门。
直到过了子时,直到深夜,她还坐在哪里。
一夜未曾合过眼,她都没有等到她所期盼的身影出现。
等到清晨,秋嬷嬷亲自来接人。
宁卿知道,宋濯打动了太后,而她,却打动不了宋濯。
宁卿走进庆元宫,敬仁太后正坐在上首,程玉华坐在太后身侧的倚子上,正端庄优雅地端着茶。
敬仁太后道:“你还没进门,但出身低贱,很多规距怕也是不会的,虽然一个贱妾只需要侍候好世子就行了,但你之前几次冲撞到未来世子妃,世子舍不得教你,哀家只好亲自代劳。”
宁卿面无表情,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她昨天自称嫁了人,但在这些人眼里,她微弱的挣扎算得了什么?一纸婚书随时可以撕毁,他们甚至连一句解释也不屑给她,直接就安排好她前面的路。
程玉华摸了摸茶盏,连装也不屑装,直接“砰”
地一声掷到她的脚边,冷着脸道:“你既然要学规距,就先学学怎样向主母敬茶。”
宫女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个茶盏。
宁卿只得拿起茶盏一遍遍地跪下,递上。
秋嬷嬷在一边盯着,一会说:“你一个贱妾递茶时能这样看着世子妃的吗?”
“手抬高点!”
“跪正!
低头!
腰挺直!”
她跪了一遍又一遍,但秋嬷嬷总能挑出错处。
跪得她腿痛得都快站不起来了,手举得麻木,因为累和酸,微微地打颤。
“都说了,手要抬高点!”
可心嘲讽地一拍宁卿的手。
宁卿手中整杯茶直接就浇到了自己的脸上身上,虽然不烫了,温温的,但却不准换衣服,不准擦脸,这又是大冬天,不一会儿就冷得她小脸煞白毫无血色。
练了足足两个时辰,宁卿已经手脚麻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程玉华说:“太后娘娘,今儿就到这吧,我有些累了。”
“你累了就回去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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