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滚滚汗珠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来,转眼就将那身价格不菲的高定衬衫给浸透了,语无伦次地改口道:“小人……小奴无心之言,不是有意的,还请主人恕罪,绕我这一次……”
他曾亲眼见过阎扶惩罚手下,理由千奇百怪,或是因为不够恭顺,或是因为办事不力,或是单纯地碰上他心情不爽。
最残忍的一次,他把一个喽啰挫骨扬灰,洒入黄泉中永世不得超生,只是因为对方在奉承时提了一句“我就看不惯那些被调查局招揽的鬼东西,靠着别人的施舍才过得下去,全是奴颜婢膝的贱人”
……
那次阎扶史无前例地暴怒,花飞鸿围观了全场,见惯了血腥的他头一次感到不适,后来冥思苦想多时,还是没能想明白原因,最后只能牵强地归结于对方辱骂同类,主人听不得。
花飞鸿跟了阎扶两百年,依然没能摸准他的脉,对他的喜怒不定深有体会,所以虽然阎扶待他尚算礼遇,没给他体验那些骇人的刑法的机会,却从未放松过一丝一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主人随手打杀了。
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份谨慎……直到近些年,他呼风唤雨的万古教主当久了,在无边的权力中迷失了自己,忘了“初心”
。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掠过他的耳膜,花飞鸿不甘地瞪着眼,可匍匐的姿势却仅仅容许他看见眼前的方寸之地。
只是说了那么几个字,他就难以为继地闭上了嘴,死死咬着牙,整个人都耻辱到发抖。
多年没下跪,竟使他的脊椎和膝盖生出了点“骨气”
,不似当初那般轻易就能做小伏低了。
一只鞋底拨开他的头,将他的脸贴着地捻了捻,可阎扶的声音中却听不出丝毫怒意:“看来我以往是对你太宽容了,以至于让你生出了错觉,以为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
他叹息道:“让我想想,该怎么纠正你呢?”
花飞鸿乖顺地贴着地板,那两颗夜明珠骨碌碌滚下茶桌,掉下来弹了几下,正正巧巧打在他的眼皮上,触感冰冷刺骨,不疼,却好似一块烙铁,烫得他心底沸反盈天地做起乱来。
他是被阎扶从乞丐堆里发掘出来的——那时他做生意赔了一大笔钱,不忿之下雇了一伙亡命之徒,到竞争对手家里大肆砍杀了一番,行迹败露后被官府判了斩首。
他的老父贿赂了衙役,替代儿子上了刑场,他则远走他乡,一心想要东山再起,无奈屡战屡败,终于耗尽余财,不幸沦为了乞丐。
那时正值战乱,流民乞丐遍地,一天死上几百上千个也无人管,为了生存,阎扶一向狠的下心,硬是靠捡拾腐肉活了下去。
几年后的一个寒冬,他遇上了一处赈济灾民的粥棚,那处的主人家人傻钱多,居然舍得一天两顿粥地施舍,花飞鸿自然不用流浪了——不光不用流浪,他还摸清了粥棚主人的住处布局,趁夜偷偷溜了进去。
然后他就听说后面几日的米粮不够了。
他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端坐烛光下,在这个食不果腹的年头,他的腰带衣襟上还绣了精致的山川纹,显见是大户出身,很有气势地对两个青年发号施令,让他们再去账上支些银钱,好歹应付过即将到来的那场冬雪。
有个青年劝说道:“院长,再这样下去,就连同门师兄弟也吃不饱了。”
“那就少吃点,”
少年院长说,“既然已经给了灾民希望,就不要背弃承诺,咱们自家人忍一忍,总不会饿死的……实在不行,就着重照顾老幼妇孺,比起青壮年,他们最弱,不好轻忽。”
这一大段话落在花飞鸿耳朵里,却只剩下寥寥几个字——
要没吃的了?
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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