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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太子隐忍多年,暗中拉拢扶持了不少心腹,但最弱的一环仍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宫女。
“殿下觉得齐公子如何?”
文池又问。
太子看他:“你觉得呢,你俩相比谁更胜一筹?”
文池思索片刻,目光低垂:“臣与齐公子只打过一次交道,但臣觉得……齐公子才思不在臣之下。”
太子皱眉:“文池,你知道你跟惟真哪里不同吗?”
文池:“……”
太子道:“你性情和易,恭谦谨慎,却也少了心气和傲骨。
在我看来,便是方成和也不如你俩。”
他说到这顿住,又忽然一笑,“不过齐鸢……你说得不错,难怪你跟惟真都对他赞誉有加。”
文池起初不做作声,听到这蓦然愣住,会意过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太子。
“殿下是说……”
他跟陆惟真都称赞过的人只有一个。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孤十分确信,这个齐鸢才是真正的顺天府小才子,杨太傅的得意门生,当年力压你跟惟真的神童。
而现在住在伯府的那个,天真烂漫又精通制香的小公子,恐怕便是扬州来的小顽童吧。”
太子长长舒出一口气,“我之前见过他一面,他换多少张脸,那双眼是变不了的。
其实年初他解禁,我还担心过他会被二弟拉拢。
后来听说他才学尽失,我又觉得失望。
如今看来,竟是天助我也!”
一位储君,竟然仅凭感觉,就对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此确信。
文池愕然过后,缓缓点了点头。
其实这便是太子的特别之处,世人都知道太子有两位神童伴读,太子也乐意表现的平庸怯懦。
可只有文池清楚,这位储君有着惊人的直觉和过目不忘的本领,他借此在皇宫存活,又躲开了重重危机,如巨兽般蛰伏在东宫里,只以温和仁厚的面目示人。
可猛兽终究是猛兽,当他觉得时机成熟,可以露出獠牙时,猎物们便只能被踩在脚下了。
“你们说的对。”
太子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父皇老了,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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