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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这样一说,这个吴秋雁还真是题眼了。”
兰旭明知花时的信是皇上伪造,却不知花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顾虑着许仕康的嘱咐,他斟酌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说她是关键,也不尽然,她背后的真正老板,才是我们要注意的对象。
不过,”
兰旭看着花时,“这就不是你的事了。”
“我明白,多余的事,我不干。”
兰旭露出满意的微笑,欣慰、骄傲接连而至……由衷夸赞道:“你以后位列三公,我都不会奇怪。”
花时顺杆上爬,惺惺作态:“若这是你希望的,我一定会做到。”
兰旭不觉轻薄,却觉苦恼,正色道:“你高官厚禄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我。”
花时摇头道:“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话虽如此,但我拼了命的考状元,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小时候在戏班子和武馆,人人都能欺负我,踩我一脚,我便知任何混饭吃的行当,都是捧高踩低,人情世故,既如此,我宁可捧着金饭碗挨揍,也不端着破木碗受下流人的气!”
美目流转,情真意切,看向兰旭的眼神透着欲语还休,“前尘往事不足挂齿,但我总是止不住地想,如果我前十九年受的苦,就是为了能见到你,那我甘之如饴,若有机会重来,我也不会改变一分一毫。
只要能让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就是再挨欺负十次、百次——”
“别说了!”
“好,我不说了,”
花时道,“我不会让你为难。”
说罢揣起翻译好的信和原件,拱手道,“下官告退。”
说罢,转身而去。
潇潇洒洒,无牵无挂。
刚才的一番言语,仿佛惊鸿照了无痕。
《关雎》冠三百篇之首,可观爱意本貌,纯粹质朴,灼烈赤诚,一如花时的表白,孩童般奔放烂漫,一个在江湖的大锅中煎过寿命的少年,历尽恶意而保有真挚,这对桎梏了欲求、情感与道德的他来说,吸引力像罂粟一样致命。
兰旭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的小鹿渐渐地、又在顷刻间长出了角。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完蛋了。
他得自救,更是在救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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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御书房内,花时将原信与誊抄的翻译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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