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一般都需要来场狠的真正分出胜负,从而做个了断。
这事儿赵维宗并不愿意跟他多提,偶尔茬架,也都背着他偷偷去。
哪知他的革命队友杨剪同学早就“投了敌”
。
那天正是约好最后一架的日子,杨剪早早到了学校,趁赵维宗不在把孟春水给拉了出去。
“今天都要来狠的,他们那边可能人比较多。
职高吗,你也懂,不怎么要脸的。”
“赵维宗应该不希望你告诉我。”
“你以前其实经常打架吧,我看得出来,也就他跟瞎了眼似的觉得你是温室小花,不能沾这些烂事儿,”
杨剪笑笑,“我也就告诉你一声,来不来,自己定。”
“我会去的。”
“今儿下午放学有年级大会吧?我们就跟北门后面那巷子里,你不是要上台讲什么学习经验吗,晚点来找也无所谓。”
杨剪说完这话就走了。
那天下午,赵维宗连最后一节自习也没上,就偷不吭溜了,孟春水坐在桌前,穿着一会儿上台用的西装,觉得心烦意乱。
他着实没怎么亲眼见过赵维宗打架,只听杨剪描述,是比较弱鸡但胆儿大的那一类,他也没见识过那群职高混混实力如何,两方差异又到底悬不悬殊。
结果越想越不放心,他自己好不容易脱离了一会儿打人一会儿挨揍的境地,非常清楚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要是赵维宗今天被打出个所以然,他简直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于是,放学前他直接把演讲稿塞到班长手里,说自己临时有事,然后背上书包就跑了。
跑到北门后巷时,居然在巷口看到了杨遇秋。
那姑娘吓得不轻,一直哭,孟春水又跑近了些才发现,这情况确实不怎么乐观——
是一场混战,两方约莫都有二十个人。
职高大半拉子都趴下了,可杨剪那伙儿也好不到哪儿去,人人自顾不暇,尤其赵维宗,被一个看起来类似头目的大块头压在地上,虽然在狠命踹着那人肚子,可无奈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眼见着就要被碎了底儿的酒瓶砸中脑袋。
孟春水突然觉得很烦,他想你们打架算了,关我屁事,但凭什么让赵维宗对付最胖的这个?他扔了书包,心说今天倒要看看天下混混是不是一样难搞,两步就冲了过去。
结果证明,长沙混混似乎更难搞一些,北京这位,就是看起来胖,骨头脆得跟刚炸好的薄脆似的,他瞅准了角度,一下子就把那人举着瓶子的胳膊给拗断了。
两声大叫:一声是那断手胖子的,一声是赵维宗的。
孟春水拎着胖子软绵绵的后领,把他从赵维宗身上提溜起来,然后瞅了躺在地上满脸羞恼的那人一眼,意思是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然后他踩了一脚那胖子的小腿,直接把人按在地上。
胖子断手直抖,被压得整个人跪在赵维宗面前,哀声求饶。
“他,我的。”
孟春水仍保持压制姿态,拿下巴指了指蹲在一边粗喘的少年,“让你手下都滚,赶紧的。”
“撤,听到没有,全给我撤!”
胖子都快哭了。
“磕个头。”
孟春水从他身上起来,又道。
胖子扭着肥腰就要给他作揖。
“不对,是给他磕。”
孟春水又把他往赵维宗那儿踹,“磕完你也滚。
休息好了要是愿意再来,那就找我。
记住我长什么样了没?要不再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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