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罕指的是谷底的一条犁沟,沟旁草丛葱茏,浅处铺着石头,他说道“这是我和哥哥铺的,你们要注意青苔,不要掉进水里,小心血吸虫和疟虫。”
岩面湿滑,丛蕾走在最后一个,步履维艰,真成了摸着石头过河。
希戈个高腿长,靠走路维生,身形训练得很稳,约摸是觉得没什么难度,把石路当成了t台,到大家都在等着他们上岸,骤然涌现出一股表演欲,他戴上墨镜,摆了几个ose,让摄像大哥把他拍得帅一点。
冷千山骂道“你再不过来我们走了。”
希戈挑衅“你敢不敢像我一样走一个”
“无聊。”
正所谓骄兵必败,希戈得意忘形,换脚时重心不稳,脚底打滑,随着一声惊呼,扑通摔到水中。
所有人“”
丛蕾想拉他没拉住,被他的力道一带,跟着倒在他身上,两人在水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纠缠在一起,陶靖马上起哄“呜哦”
希戈摔得脊背生疼,丛蕾垫着他,陷入窘境,撑他哪个部位不合适,冷千山在一片哄笑声中,铁青着脸和岩罕上前把他们拉起来,丛蕾左半身全打湿了,得亏她里面穿的是速干衣裤,虽然黏着难受,但一会儿就能蒸发。
希戈比她更惨,落水狗似的,干脆脱掉了上衣,把的裤脚卷到膝盖处。
“哥,洗个冷水澡爽不爽”
大家调侃道。
希戈暗恼,对着冷千山感慨万千“患难见真情,遇到事还是得靠你啊,我原谅你叫我本名的事了,咱们和解吧。”
冷千山“滚。”
原则问题,希戈认为自己还是得说清楚,把麦扯了“我不是故意把她带下来的。”
“关我屁事,”
冷千山烦道,“你滚不滚”
希戈滚到丛蕾身边,气呼呼地发牢骚“你说冷千山这人怎么如此的小气”
丛蕾不吱声,她的鞋里淌着水,只顾盯着脚下,怕再次摔跤。
走着走着,丛蕾突然说道“希哥,你先别动。”
希戈纳闷“怎么了”
丛蕾往下指了指,不知何时,一只黑色的大蚂蟥悄然附在了他的小腿上。
希戈情急之下想要伸手去抓,被岩罕一掌打开“不能拽,会感染”
“那怎么办”
希戈前一刻还无知无觉,见了蚂蟥,下肢登时发麻,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飞速流失。
“你们不是有打火机吗,”
岩罕道,“拿来烤一下。”
希戈大吼“冷千山”
幸而冷千山并未丧心病狂,借出了他的打火机,他一边烧,希戈一边嚎“你能不能拿远点,我腿毛都被你烫卷了”
冷千山凑近了些。
在希戈发飙前,蚂蟥顺利脱落,节目组的随行医生给他用碘酒消完毒,每人补洒了呋喃丹,了结了这个小插曲,大家接着前进,他们跟着潺潺的流水,总算在日落时分抵达了扎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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