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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慧看了眼干活的工人:“他们中间可有信得过的?”
因为要进行的事情属于军士机密,在未来战争起的作用至关重要用,一旦泄露,对颍唐是致命的打击。
“老郑和两个儿子信得过,你可以试探一下。”
李伟晨朝正在填土的郑黑招招手:“郑黑,到这边来,东家有话问你。”
郑黑是个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因为常年的体力劳动,动作十分矫健,听见李伟晨招呼,放下铁锹,走过来,朝朝叶慧抱抱拳:“郑黑子给东家小娘子见礼,请问可有事情?”
叶慧打量了他几眼:“你以前是做的什么的?”
郑黑一愣,李伟晨解释道:“东家问你做什么营生,从实说就行。”
郑黑道:“小的以前是清河摆渡的,东家可知道清河源头早年闹过盗匪?”
清河在春季水量最为丰富,燕周山大量的雪水融化后进入清河,水流原本绕城而过,但因城里缺水,官府把河水流向引入城里,供百姓们日常饮用。
叶慧摇头:“清河闹过匪患吗?什么时候的事?”
“那一年有次小的摆渡回来,上了岸,由于当天多赚了几个钱,跟哥几个多喝了两盅,哪知头天醒来发现船不见了。
营生没了,活着艰难,可更大的祸患还在后头,几天后,城外一所道观和和几家富户遭劫,劫匪带了财物乘船逃走。
官差追缉过程中,找到了劫匪丢弃的船,查到了小人的头上,小人由此蒙上了官司,被抓到大堂一顿棍棒下去打得皮开肉绽,小人自知不能活命,左右一死只得招认,画了押,被判个最后处斩。”
郑黑说起这段过往,满脸悲戚。
哪个世界都有冤案,古代没有司法,没有律师,审官独大,想洗清了难于登天。
“那阵子待在死牢里,每天生不如死,想自杀又没胆气。
两个月以后,突然有一天牢头告诉我说可以离开了,没罪了。
那时我都懵了,大儿子在狱外等我,听他讲完,我才知道,那伙劫匪被官差抓到了一个,那人叫王老五,船就是他偷去的。
听说王老五被带到大堂上,有话说话,是他做的,一件不落的交代了,但不供出同伙,打死也不供出。
审官问到船的事,王老五说偷来的,几时几刻,什么地点偷的,最后丢弃在什么地方,说的详详细细。”
“正主被抓到了,你**了。”
叶慧道,官府抓错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赔偿金更不会有,古代百姓命如草贱,如果有一天,她有能力了,一定要进行司法改革。
“我本来是必死的,王老五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出狱的第一时间就带着酒菜,去牢里感谢他。”
这个郑黑也怪,换了别人,都去感谢审官老爷,狱卒,牢头什么的,趁机巴结巴结,他却感谢一个没多少时间好活的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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