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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么走伤口会撕裂。”
沈篾全然没意料到旁边的人会拽自己,可能在他以为只是轻轻一拉,但落到现在毫无灵力的沈篾身上,那可就不是轻轻了,他直接被拽得一歪,踉跄着就要摔到地上。
他正要惊呼出声,自己那完全失去重心的身体就被人接住了,腹部紧接着传来一片钝痛,被撕裂的伤口渗出的血缓慢浸透纱布,将自己身上原本干净的衣服染上了一片红色。
他那一声惊呼不上不下地卡在嘴里,最后被自己咽了下去。
可真是谢谢了,原本他没扯到伤口,现在被你这么一拉也确实是扯到了,沈篾真是欲哭无泪。
纪景行鼻尖嗅到微弱的血腥气,视线下移,看到了沈篾腹部的红色。
他有些疑惑,眉头轻轻蹙起:“你怎么一拉就倒?”
沈篾挤出一个苦笑:“将军大人,不要认为每个人都和您似的身强体壮,人家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汉,您的一拉,我的一拉好像不一样?”
纪景行似懂非懂,他将沈篾扶正,用灵力止住了他伤口的血,有抹除掉衣服上的血迹。
沈篾是个普通人,这具身体无法承担过多灵力,这也是纪景行为什么不直接用灵力治好他身上伤口的原因。
前面的祁然正和妇人聊得开心。
“还不知道各位大人怎么称呼呢?”
祁然傻咧咧地自报家门:“我叫祁然,背你的这个叫叙鸣玉,后面那个穿绿衣服的是沈同泽,白衣服的那位就是个大人物了,他的身份不便过多暴露,你就称呼这位纪大人就行了。”
“今日真是谢过各位了。”
祁然挠着后脑勺,嘿嘿憨笑道:“不用那么客气,还不知道大娘怎么称呼呢?”
“叫我王姐就成,村里人都这么叫我。”
……
看来这个傻小子还没傻到无药可救的底部,并没有别人一和他聊天,就傻兮兮地把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去。
下山的路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平地,离开树林之后,送来的风中多了一股子泥土混着青草的味道。
月光下,一条宽阔的河水中面前流淌而过,折射的银辉铺洒在水面,远处朦朦胧胧勾勒出一栋破旧的建筑,形状看上去像是戏台,在月光的照耀下,能看见上面绑着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布,正在顺着风向飘摇。
王姐指向另一个方向:“村子就在那边了。”
等到进了村子,夜里静得更出奇了,几人中,只有光顾着和王姐聊天的祁然没注意到。
道路两旁,所有的房屋都紧闭着,看不见一个人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白雾,将远处笼罩得看不太真切。
每一件房屋的门框上都挂着一面桃木制的铜镜,铜镜中映出从门前路过的几个人的身形,没人注意到,铜镜中还倒映出一道模模糊糊的白色人影,缀在人群最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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