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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刺鼻的霉臭味抖干净身上的土,准备靠墙坐下调息。
“本大爷还以为又来一只恶心的食腐灵呢……”
角落里传来个懒洋洋的声音,分明是被吵醒了在打呵欠。
刚说完,一张俊秀的面孔便露出来,昏暗无光的地方一双缠绵的影影绰绰的桃花眼尤为醒目。
这是杜蘅进入无垠地狱后碰到的第一个没迷失心智的生灵,那荒漠里多的是魔障了的孤魂野鬼,有的化作了食腐灵,见了什么吃什么,连所谓的同类都不放过,看一眼就足够他作呕几百年了。
那人见他没说话,又问:“你也是迷路的?”
杜蘅听他说话和和气气,便老实回答,“不是,我来寻人。”
“听起来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那人笑了,笑声高山涧水般好听,“巧了,我也寻人,一起做个伴吧。”
两人是萍水相逢,家世名字自然也是不必说的。
杜蘅天生嘴巴就是个严实的,幸好同行的那男子是个闲不住的话痨,一路上东拉西扯些这些日子流浪时的见闻,像是憋坏了似的,也不管旁边的人想不想听,只管自己说了高兴。
不过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得天独厚,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招人嫌弃。
“我们大约是快走出荒漠了。”
终于在听那男人唠叨的第四日,杜蘅听到了自己愿意听的话。
他打起精神往前方看去,一望无际的黄沙尽头不知何时升起一轮银盘圆月,银屑飞溅美不胜收,讶异道:“这地狱里怎么能看到月亮?”
“当年佛祖建这方牢狱自然是没那么有闲情雅致造一轮月亮的。
可如今这里当家的四位都是天界有头有脸的上神堕成的魔,难道连把自己的属地收拾得体体面面的本事都没有?”
那桃花眼男人笑得一脸荡漾,“何况这西边地盘的拂姬可是个琼姿花貌的美人……哎,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杜蘅已快步朝那月升起处走去。
那人追在后面笑话他,“哎呀,一听见美人就激动成这个样子……年轻人啊年轻人……”
杜蘅没听见似的,只是白着一张脸裹紧斗篷低头疾步往前走。
半年前他的灵魄回到麒麟雪谷,央求莫嗔姐姐用一段梧桐木雕了尊他的木像点化成肉身。
来时莫嗔姐姐对他说,你生来就没对别人低过头,不过人也好,神仙也好,有扬眉时,也会有低头求人的时候。
即使膝盖跪地,脑袋垂着,摇尾乞怜苟且偷生也没关系,只要你灵魂屹立如山,胸腔里跳动的东西骄傲如初,那怎样都不算丢人。
可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给人低头的,只是不想欠着别人而已,他许过一个人,下一世让她生个好人家享尽荣华富贵,而不是让她在地狱里给一个魔神做奴仆。
作为男人说出口的承诺,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做到,如此而已。
走出沙漠眼前突兀地出现翠色欲滴的群山,眼睛能看到的尽头是月盘下萦绕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山峰,好像美人纤细的一根手指。
杜蘅回头发现身后的沙海已经不见了,他和那桃花眼的男人已置身在山中。
“这无垠地狱本身就是西方佛祖取自己一梦而营造的幻境,那沙海和群山本也是都不存在的。”
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把扇子,开始摇啊摇,心情大好眉飞色舞的模样,“往好处想,这里有山有水的就算被困住,起码可以沐浴。”
说完一转头,发现那个萍水相逢的寡妇脸已经开始解衣服了。
一只青色的云雀儿离开松枝,扑棱着翅膀飞到峰顶上的梅坞,一个约莫巴掌大的精灵般的女子正拿着罐子坐在枝头收集梅花上的露水,这便是凡间父母吓唬孩子时说的喜欢吃小孩子的魔神拂姬。
云雀落在地上幻成人形,是个眉目端丽的青年。
“什么?两个大男人闯进来后就……沐浴?!”
拂姬老神在在地扶了扶额头,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不像话啊,乐生,走!
我们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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