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给自己定的目标,不完成就会觉得自己的人生非常失败。
李伟华没受伤前,他的生活就几乎不能自理,现在还受了重伤连视频都拍不了。
如果赵玉兰不在他身边,温良都想象不到他要怎么生活?会不会去乞讨啊?赵玉兰在牢里也会感到度日如年吧?
为了让赵玉兰铤而走险,她故意在朋友圈发了几张照片,他们看到了,还提供了那张模糊的合影给杨博。
这张照片是温良做的实验,实验结果是网民甚至杨博本人都在互联网浪潮里丢失了记忆——无人发现这张照片也曾是另一条新闻里的主角。
“我觉得送她和赵立建去坐牢,算是便宜他们了。”
“可你没有把握杀掉他们,如果被你砍一刀可以讹到你的钱还能将你送进监狱……你猜赵玉兰会愿意吗?”
它问,“你怎么确定这个人一定会告诉赵玉兰?”
“他会的。”
温良点开添加的小罗同城帮工资料,查看对方朋友圈是否有可用信息,“赵玉兰第一次在群里发我的信息时,他就在问赵玉兰是不是真给钱,说明他真想发这笔横财。”
她已经习惯在成百上千条的群消息里筛选出有价值的,比如她看到有个叫“晴天”
的用户联系对方搬家。
温良用她的头像通过图片搜索找到了她的社交账户,从账户里看到了对方的定位和家里环境的照片。
她在各类租房信息发布平台里,通过小区和照片找到了房源,打电话联系了房东,确认了对方搬家的具体时间。
“网络真可怕。”
它围观温良丝丝入扣找到所有需要的信息,“那些警察不会检查你的电脑吧?”
“到时候我会清一遍,把资料存到云盘,然后把电脑拿去以旧换新。”
温良说,“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也不能搜查我的物品。”
“那还是找个可以回收的小店出掉,拿现金去买新的。”
它嘱咐温良,“别被他们抓到。”
“他们没那么好糊弄。”
“会的,你可以混淆真实和臆想,把臆想中的事情当成现实,把发生过的当成虚构,就没有人会发现。”
它的声音渐低,像是即将随风消逝,“好好活下去……替她活下去。”
温良的目光去寻盼生,见她缩在沙发上,一直在看椅子上背靠背放着的两只紫色兔子玩偶。
那是她们在迪士尼给陈曦陈果挑的礼物。
盼生非常喜欢,可她总是流鼻血,不敢触碰,温良就把它们摆在椅子上,让她可以看看。
手机上方弹出提示,温良从去年十一月就一直收到不同号码的骚扰恐吓短信。
只是这一条不同,它来自她父亲,是一条卖惨的短信。
温良面无表情地拉黑删除。
晚饭后,温良赶完一篇稿才去睡觉。
她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自己在匆匆地赶路。
她穿过一片迷雾,看见那群在农闲时凑在一起聊天的女人。
她们聊着温良感兴趣的高考,说高考恢复前,大学生都是推荐的。
有个儿子和温良在同一年纪的婶子看见了她站在一旁,立即扯着嗓子:“招娣啊,又偷懒跑去念书啦,不怕你爸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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