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此举无效,加上黄泥地真的很冷只好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上好紫绸子裁的袍子,真是的,好好的花鸟刺绣都叫窗台给刮花也坐脏了。
「山人自有妙计,想我聪明绝顶武功盖世,哪有办不到的事情!」流浪生涯可以告一段落,真是叫人高兴得痛哭流涕啊。
「别说废话。
」
「哪有,我字字珠玑……」
「你去对着门外的黄狗吠吧!」果然上辈子是聒噪的乌鸦来投胎。
「师傅,这是你对久别重逢的我要说的话吗?没有一点甜言蜜语?」青年的哀怨看起来挺真的。
他有着雍容的气度,年纪也比程门笑稍长,一副出身良好家庭的气质,但只不说话则矣,开口马上破功;实在人不可貌相。
「对你谄媚阿谀的人还会少吗?」
这倒也是,他就是听烦了那些拍马屁的话才跑出来。
「师傅……」
「别叫!」
「人家只是想知道你在外面这几年过得好吗?」
「我在外面自由自在,惬意得很。
」
「哪里好,到处流浪还委身到右丞相府去当门客,虽然说英雄不怕出身低,可是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好啦,就算有几张不给你好看的脸色,几张妒忌的脸,你也从小看到大,没必要长大后才说看不下去吧?」他不客气的拉来房间唯二的椅子大刺刺坐下,负气似的夺过陶壶也给自己倒了茶,然而茶汁入喉却是眉头紧蹙--
这是什么玩意……不过,他最尊敬的师傅都能喝了,他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你去过阎丞相府?」此刻的程门笑声音意外清亮剔透。
那些人早就不能左右他的心情、他的人,他离家的时候就已经将过去割舍了,他是全新的人,这些,善咏不会知道的。
「我找了你好几年……有任何蛛丝马迹当然不能放过,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沿路追下来然后找到你。
」单单雇用探子的银两就可以拿去投资生意利滚利赚不完了。
「我不想回去,你也别跟着我。
」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程门笑不言。
谁要去他的府邸,每天听他没完没了的聒噪,他哪来那么多的话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丢下我……我的伤心会没完没了,师傅,你忍心吗?忍心辜负我的纯情……」
「善--咏--」
「呃,在。
」
「看在你叫我师傅的份上,闭嘴!」他那过度的热情叫人很难消受。
「你不能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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