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着上一世的情况想了想,大约有些明白了,这凝心诀练到结丹,估计就有洗精伐髓之效,不过上一世排出来的是汗液,而这一世……张子清恶寒,该不是这一世身体垃圾毒素实在太多,忍无可忍了吧?
不过这身污秽……张子清忍不住扶额,让她怎么解释这臭水沟的行头?
被子一蒙,张子清在被窝里吼:“翠枝——”
翠枝急吼吼的进来:“主子!”
“翠枝,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翠枝愣了,小小惊恐了把,主子醒了不绣小蜜蜂不喊着吃早饭,竟然吼着要沐浴?
迟疑只是瞬息。
身为忠仆,主子说一,她不会说二,主子说揍鸡,她不会打狗。
两刻钟后,热腾腾的洗澡水准备妥当。
“你去守着门。”
打发了翠枝下去,张子清解了衣衫木着脸钻进了木桶。
尼玛的痒死了,臭死了!
“翠枝,看着没人和小曲子把洗澡水倒了,再换桶干净的水来。
地上那脏衣衫你拿去烧了吧,别让人瞧见。”
翠枝疑惑的看着黑乎乎的脏水以及桶边脏的快要分辨不出颜色的衣裳,和同样疑惑的小曲子交换了个隐晦的眼神,看来主子的秘密多啊。
两个靠谱的人办事倒也滴水不漏。
足足洗了三遍,才通体舒畅的出了浴桶,换了干净的衣裳,拥着干净被褥上那独属于阳光的味道,张子清蓦地心中一暖,竟有种活过来的动容。
末世时,她从未认为自己是活着的,纵然空间在手,纵然挥手间尸横遍野,她只当自个是行尸走肉,和那群吃人咬人的丧尸唯一的不同点恐怕就是,他们吃人,而她不吃。
穿越成张子清,她也从未认为自己是活着的,她是孤魂野鬼,她是借尸还魂,所以她窝在不见阳光的屋子里,不开窗不见阳光,以修炼为借口在封闭的空间里日复一日的自我麻痹,别人看来她是活着,却殊不知她只是为活着而活着。
而今初闻这温暖的阳光味道,她竟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是个人,一个有思维有思想的人,一个应该走在阳光下有正常生活的人……
拱进被褥里她不想出来,这种温暖的味道令她怀念,深深的怀念末世前家破人亡前奶奶家门前的那棵栀子树……
府里对于四阿哥亲自请了太医来给一个不受宠的妾切脉这事还是反响剧烈的。
以宋氏为最。
无怪乎宋氏整日蹦跶的要整死张子清,两人同年入府,张子清的家世略逊宋氏一头,偏偏容貌上压过宋氏一头,这两相对照宋氏心里头就有了计较,处处和张子清掐尖,偏偏宋氏是个内里藏奸的,而张子清的原装货是个脑袋一根弦的,瞧着宋氏对她笑,她就认为人家对她好,四阿哥也不是看不见两人底下的汹涌,偏偏这张子清原装货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有心明里暗里点拨几句吧,偏偏人家脑袋一根弦的人听不懂你拐弯抹角的话,往往还曲解其意,一来二去的,人家就懒得管的,争宠自古以来各家后院都有,只要你们不犯原则性的错误,那他索性就睁只眼闭只眼算啦,何苦操那个心?这也是宋氏只敢长年累月小心翼翼下慢毒而不敢一下子毒死张子清的原因,她也怕啊,什么叫原则性错误?争宠可以,你别害人性命啊,你一下子将人毒死,平日里就你看她最不顺眼,目标太大,顺藤摸瓜,怎么也能差到你身上。
这慢性毒就不同了,这张子清这二货,平日里最爱往她这里凑,凑一回,给她吃上一回,长年累月的,没依没据的,你说这毒是她宋遥下的,证据,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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