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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您又拿我取笑。”
洛瑾瑜垂头做羞涩状。
周氏笑着摸摸她的发,“这可不是取笑,大伯母说的都是正经事儿。”
“大伯母,一大家子的事儿都要您来张罗,忙的脚不沾地的,瑜儿不敢烦扰,这就回去了。”
周氏也没留,便笑道:“回吧,明儿清明,是你们这些小丫头出去放风的好时节,不可辜负的,你好生准备。”
“嗳。”
洛瑾瑜响亮应着,转身离去,待离开了瑞华堂,走在双燕桥上,她便冷笑起来,心想:我要一只猫,你就在市集上,让个下人草草给我买一只杂种,今儿若是洛瑾瑶要一只猫,你不知要打发出去多少人,散出去多少金银为她寻摸名种,口里说的天花乱坠,待我和待洛瑾瑶是一样的,全是狗屁,你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
待我也不过是打发叫花子罢了,说那些话又做什么呢,若是想哄的我感激你,那是做梦!
却说钱金银随了洛诚出去,门外头等着的就一个洛诤,两厢见了礼,洛诚、洛诤相互递了眼色,二人齐心连哄带骗把钱金银弄去了燕京最大的酒楼,要了一桌最贵的席面,又大手一挥叫了艳香楼的头牌花魁来唱曲儿,他二人打的好主意,就让钱金银做个掏钱的冤大头。
钱金银只装作不知,言笑晏晏的陪他们吃喝,酒半酣后,见洛诚、洛诤两个把自己喝的醉醺醺晕陶陶的了,提起酒壶为洛诚斟满,敬道:“大哥,再喝一个,这就醉了也太没用了,喝一个,必须喝一个。”
钱金银东倒西歪站起来,在洛诚脸上一通乱摸,醉眼朦胧,半睁不睁的道:“咦?嘴呢?”
洛诚仰起脖子来,张开大口,大着舌头回应:“介(这)呢,介(这)呢。”
“喝!”
钱金银把壶嘴猛的塞洛诚喉咙里,一把扣住他的下颌,抵住,就是一阵猛灌。
一霎,酒水咕嘟嘟从他鼻子眼里喷了出来,洛诚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晕过去,一巴掌挥开,一拍桌子道:“你?!”
“我?”
钱金银一屁股坐椅子上,晃晃酒壶,摔碟打碗,“来啊,再上一壶状元红。”
瞧着这三个男人都喝懵了,这花魁唱曲儿的也不唱了,偷偷摸摸端了桌上的一盘鲍鱼,一碗鱼翅就躲到一边吃去了。
洛诤打了个饱嗝,脸红红的左顾右盼,一阵摇头晃脑后,眼睛几乎贴席面上了,手里的筷子“咔嚓”
“咔嚓”
响了两声,猛的戳向了熊掌,一阵捣鼓,叼起一块肉皮塞进了嘴里,咬了两口就又打了个饱嗝。
钱金银铁壁一伸环住洛诚脖颈,戳着他脑门道:“孙子,你说昨儿个跑我岳母跟前要债的都是些什么龟孙子,你告诉我,胆真肥啊,敢在咱们鲁国公府放肆,还有王法没有。”
洛诚被勒的往外吐舌头,挣了挣,伸出两根指头勾了勾,道:“一个叫秃、秃尾巴,一个叫赖头金刚,都是、都是赌坊的爪牙,替东家要债的,西市顶顶有名的无赖混混,手底下喽啰上百,无家无业,刀上滚血里游,没王法的。
惹不得,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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